“太痛快了、太痛快了!不愧是财经界的领袖,言之有物、针针见血啊,来来来,我敬你一杯,今天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李庭礼站了起来,满脸的兴奋和激动,刘老见付正义举起了酒杯、饮尽,神情间并无喜悦,反倒是眉心依然拧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小付啊,想的太多有时候会很累的。”
付正义愣了下,这才点了点头。“是啊,徐而图之的道理,我懂。可问题是整个社会都在变得浮躁,每个人都希望可以立刻出成绩。急功近利的思维都知道要不得,可问题是不急功近利就意味着被淘汰、被边缘化,矛盾的症结不解决,想要做出改变,太难了……”
“总是在向好的嘛,问题总归是会得到解决的,要对发展有信心、要对未来有信心!”
“是,我承认。只不过我是年轻人嘛,心急,免不了的啊……”
刘老莞尔,倒是也没料到他会用‘年轻’这个词儿来回应,本想着若是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话、自己怎么也要适当的提醒一下,有些事儿不是表面上所能看到的,幕后的那些龌蹉、那些个交易,又哪里是他这个年龄所能够看清楚、想明白的?
李庭礼站了起来,冲着刘老微躬身致谢。“刘老啊,这次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是搬出您这尊大佛了,还望您海涵!”
“庭礼啊,我老头子是什么都不管了的,西南那边需要上大项目、需要出成绩,可以理解那边的急迫心理,没有谁不愿意让股市长期向好,可问题是历史遗留问题很难解决,新的问题又不断的冒出来,监管方面也不是神仙啊……”
付正义笑着说。“刘老,王主任的目的是要中唯长稳参与增发,可问题是政府背书归背书,行政单位为企业背书的行为、本身就与法不合,若是严格起来、难不成最后中唯长稳要去跟省政府打官司、要把省政府的大楼给卖了?”
刘老乐了。“当然不行啊!总是要留点颜面的嘛!”
付正义双手一摊。“颜面想要,可事儿却做的不地道!那这个问题可就无解了。中唯长稳的出资方是财政部门,我若是同意参与了此次的增发,那这十五个亿的资金就沉淀了下去。即便只是按照百分之三十的年复合增长率,三年之后若是这部分股权的价值不能超过三十三个亿,那可就没办法交代了!”
“三年三十三亿?怎么会有这么多?”
田秘书见刘老似乎没反应过来,赶紧凑过去低声道。“是有这么多的。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增长,那么第一年下来就是小二十个亿,第二年就是二十五个亿,第三年就是三十多个亿了。”
“就相当于是过去的利滚利?”
李庭礼笑了起来。“刘老啊,您这么说倒是也对。股神巴菲特所管理的公司,四十年间的复合增长率都没有超过百分之二十的,但巴菲特就以这样的成绩被公认为是股神,因为他所管理的公司的股价在过去的四十年里录得了近八千倍的涨幅!换句话说,有谁若是在1965年花一万美元买了巴菲特公司的股票、一直持有到现在,那么当初的这一万美元就变成了八千多万美元……”
刘老‘霍’了一声,很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能有这么高?保持的住吗?”
李庭礼点头。“如果金融市场能够稳定且公平,那么也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刘老嘴角耷拉了下去,一副郁结且不好说什么的样子。
付正义端起了酒杯。“刘老啊,您就放心吧。就像您之前说的那样,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即便是过程会曲折,但目标是明确且清晰的,老百姓的日子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公正终归有一天是会到来的,只会迟到、不会失踪的!”
刘老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片刻之后才缓缓的点了点头。“小付啊,怪不得两个基金公司在成立之初就要求拥有完全的自主权,还都申请了海外投资的权力,若是没有这些个先决条件,单是一个公墓基金持股上下限的问题、就会让导致公墓基金自废武功!好!好!能取得如此优秀的成绩、若还不能让某些人老实点,那也就没什么值得提倡、值得鼓励、值得骄傲的了……”
“是啊,其实国内这些年也成立了不少的公墓基金,可问题是持仓下限问题、严重制约了这些公墓基金的发展,也几乎是将这些基金公司置于了无可退守的境地,即便是明知道市场进入了熊市,却也只能是被动持股,死扛。无法空仓的悲哀、外行人可能是没办法理解的,投资者教育这方面也确实存在着不小的问题,导致公募基金必须考虑到流动性、考虑到短期大额赎回的问题,即便是有能力,却也无法避免羊群效应,不得不去追涨杀跌、竭尽全力去做高净值、换取一个无谓的排名……”
“哦?小付啊,你对公募基金的弊端也非常清楚吗?”
既然关于弊端的问题已经说了很多了,付正义也就不在乎再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