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津南把医药箱和一套干净的运动服递给黎施宛,指向房间里的盥洗室,“你自己可以吧?”
黎施宛心里有点古怪,静默地注视陆津南,慢吞吞起身,夺走他手里的东西,走向盥洗室。
陆津南跟过去给她打开灯,站在门口,两句话说明冷热水旋钮,香波和其他。门关上了,他听见上锁的声音。
阿肯比方才还要局促似的,没头没脑地说:“南哥,好不容易找到人,就这样……”
陆津南会意,说:“里面只有倾斜的天窗,封死的。”
然后他抬头看卧室大面积斜顶上的天窗,在柜子里找到一把锁,将窗户锁上。
“南哥,我还是觉得让黎施宛住在这里,不太合适。”阿肯谨慎建言。
“哪里不合适?”陆津南淡然道。
阿肯笑了下,有些为难,“毕竟,是嫌疑人来着。”
“你说得对,所以我们不能跟丢这个人。”
陆津南能惜字如金,阿肯了解,很难从他口中得到确切地解释。阿肯想了想说:“SorrySir,我没跟上你的思维——为什么不告诉长官你找到了新的证据?”
陆津南转身,“那么我问你,为什么……”
他不说了。
盥洗室水声停了,过了会儿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黎施宛走了出来。
运动服款式比这间房还十年如一日,可穿在她身上这套却是教人看出年代感。运动服胸口绣英文,SammyLuk,少女韵诗的体操服对黎施宛来说,仍有些宽大了。
阿肯不知怎的,忍不住笑了。
黎施宛撇嘴,“这是谁的衣服?”
“有得穿就不错了。”薄衫突起两点,陆津南移开视线。
“霍探员说他该走了。”
阿肯愣愣地。
黎施宛蹙眉,“什么意思?陆津南,你想做什么。”
陆津南也蹙眉,“你才有没有搞错,帮你捡回一条命,一个谢字都没有。”
“你是差人,你调查我,当然不想我死。”刹那间,黎施宛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