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自己院子,曹氏就噼里啪啦摔了无数的杯碗碟。吓得丫鬟们大气也不敢出。于妈妈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得捧茶过来劝她消气,也被曹氏一把打在了地上,“他还嫌府里的女人不够多?这些年他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一个往府里带女人,我都没有说过他什么,今天他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直接带回来了,还让住西丰院?”
“夫人消气,夫人消气!”
“你瞧那两个小贱人的贱样子,还说是好人家的女儿,还卖身葬父?!我瞧着倒像是青楼出来的狐媚子。”
如果钟安然在这里,她定会为曹氏拍手你猜对了!
“还今晚就宿在西丰院,这是当众给我脸色呢?!”
“侯爷也就瞧着那两狐媚子新鲜,过两日就丢在一边不管了,到时候还不是落夫人您手里?!我们这侯府里那么些个姨娘,这些年谁能越了夫人您去?”
“哼!”曹氏还是气不顺。骂骂咧咧了好久,才停了下来。
只是曹氏这次的想法要落空了。钟柏生好似被那两个姑娘迷住了,一连半个月都宿在她们院子。据里面伺候的丫鬟们说,侯爷晚上喜欢带着两人一起玩。卧房里面总是会传出嬉闹声跟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而且最近侯爷特意悄悄给自己加重了补药的量,其余的赏赐,更是如流水一般的送入西丰院。看得曹氏眼睛通红。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如今她跟侯爷根本就说不上几句话,一提到西丰院两个人的事情,侯爷就立马跟自己翻脸。
昨儿听得下面人来报,侯爷居然把自己名下的两处田产还有两间铺子的契都送给了两人。这在侯府是根本就没有过的事情啊!小妾有了田产商铺,腰杆子就会硬起来,这是要公然跟自己叫板吗?曹氏再也忍不住,一大清早就去了庞老姨娘院子哭诉。
西丰院的事情,庞老姨娘也听说了一些,如今曹氏又一大清早的在自己面前抄得她头痛,脸色就越发不好,“侯爷对那两个女子也只是玩玩,还能越过你去?”说实话,每次侯爷纳妾,曹氏都要在自己跟前说几句,这么些年下来,她早就不想听了。横竖自己的儿子又没有吃亏。而且这些年府中的女娃虽然很多,可是男娃却只有曹氏所出的一个。庞老姨娘觉得终是少了些。儿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可是婆母,妾身不是为了我自己,妾身是为了侯爷啊!”
“嗯?”
“听候爷身边的人说,候爷最近悄悄命人加重了补药的量,这``````”
不用曹氏说得太明白,庞老姨娘也明白了,顿时脸色也难看起来,“这件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加重补药,定是在那两个小贱人房间里面受了小贱人勾引亏着身子了。这样下去还得了?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曹氏心下得意,面上却是一片担忧,“妾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候爷让下面的人瞒着,不让说,原这样的事情,妾身也不来打扰婆母荣养的,可是妾身跟候爷说了两次了,候爷就是不听,还说妾身是嫉妒那西丰院。妾身实在没有办法了。侯爷就是咱们侯府的天啊!”
庞老姨娘想了想,“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曹氏知道自己说的话凑效了,起身退出了屋子。庞老姨娘想了想,叫过外面的婆子,“侯爷今日可在府中?”
“回老夫人,侯爷这会儿还在上朝呢!”
“你去大门口等着,见到他回来就让他来见我。”
“是!”
钟安然不再关注那边的鸡飞狗跳,派去打听钟安塘的人回来了,把钟安塘一家子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得了赏钱就退下了。
屋子里面静静的,只有青嬷嬷陪着,见钟安然正低头思考,青嬷嬷也不打扰,过了好一会儿,钟安然才道,“嬷嬷,我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