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昌条慧几乎天天工作至深夜,神经敏感、脾气也一点就燃。脸色也是异于常人的难看。
玹羽每每与他说话,都不愿直视他那张干瘪而蜡黄的脸,消瘦的身材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一样。
玹羽曾说,要他注意休息,但立马遭到对方怒颜相视“如果陛下真的想让臣休息,那就请努力让账簿上的‘绿’转‘红’!而不是每次都丢给臣一堆绿本!”
打那次之后,玹羽就再也没有和这位尚书聊过工作以外的话题了。
“匡氏乃为王室旁系分支,一直在鼓吹自己是王室正统。虽说这话有理,但就错在让百姓都信服了他,承认了他的地位和身份。
如果一直让百姓处在这样一种错误认知,而不加以干预,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一种意识。
他们会认为,是我们的陛下篡夺了虹国王权,从而对王室、对朝廷都更加不信任。”
“哦,看来昌大人和易大人,都希望陛下和太后应邀前往了?”
礼部尚书昙鹊,十指交叉架在自己的下巴上。脸上涂着厚重脂粉的女尚书,打量着自己的同僚问道。
“自是赞同的。”
吏部尚书易广,字度宽,他如同一条线一样的细眼,微微张开,瞧了一眼女同僚之后,转向了玹羽和太后,道“如果可以,臣认为陛下和太后应该再南下,到达匡洲境内,对匡洲百姓进行安抚、施恩。
据臣所知,匡聚执政期间,对民施以优待,轻徭薄赋,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所以陛下和太后,应对匡民施以比匡聚更加优厚的待遇,才能拉拢人心。”
涂着火红唇彩的丰唇,微微向上一翘,昙鹊露出了性感迷人的笑容“再继续南下?易大人,您现在应该看看昌大人和曲大人的脸色。
昌大人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曲大人的脸色现在可是变得煞白的。”
被自己的同僚这么一说,兵部尚书曲达,字元馗,连忙摆了摆手想要否认,但却被他的女同僚完全忽视了。
“不是吗,曲大人?连年征战,军械、粮饷以及兵员的召集,都变得困难重重。
如今陛下和太后要出行,所需物资更是一样都不能马虎。连我都替曲大人着急呢。”
说完,昙鹊嘴角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根本看不出她嘴中所说“着急”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看热闹的闲散摸样。
看到已经说出自己心声的同僚,曲达想要辩解都无从下手。让他这个虽身为兵部尚书,身材却瘦小的男人倍感抓狂。
他刚想张口回击,问一问礼部尚书又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熟料,一个字还未吐出,声音就被别人压下去了。
“哼,最难熬的时候都熬过来了,难道陛下和太后的一次南巡,还撑不过去了不成?”
户部尚书瞟了一眼曲达,后者则猛地点了下头,道“确实现在的状况就如昙大人所说,我们的物资并不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