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是此刻的形势似乎不容许她太过询问。于是,她立刻用尽全力把任渲扶起来,一只手搭着自己的肩膀,半拖着把他往马车上扶了,先往郦庄上去了。
还好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珺简单地用所带的东西替他把伤口清理了一下。任渲半睁着眼睛看了她几次,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郦庄里,提心吊胆地守了半日的白薇,看到李珺扶了个半昏迷着的人回来,吓得惊呼道“这便是顺子砍伤的人?”
李珺示意她关门才道“你不用管此人身份,只马上亲自到顺子家去一趟,交代他今日之事再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要说来过我们这里,最近也不要上山去才药材了,他上次送来的药材抵了银子带给他。”
白薇见李珺说得严肃,一一应允,不敢怠慢,即刻前去。
谁知回来的时候银子又带回来了,说是顺子母子二人说什么要不肯要。
李珺点点头“那就先算了吧。”
这一边,任渲夜里就发起热来,昏睡不醒
李珺帮他处理外伤时,才发现他身上其实受了好多刀伤,光是背上就有数十处,头上应该是那日从坡子上摔下来撞破了一些,倒不是大碍。
最严重的还是腹部一处箭伤。不知道捂了多久,伤口都有些溃烂了。
难以想象,他这是用多么强的意志带着这些伤痛躲避追杀。
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人把他伤成这样?
李珺存着的疑惑没有得到解答,庄子外面突然传来了山匪袭击村民的消息。
一时间,庄子外面来了好些官兵搜查。
郦庄大约他们知道这里住的是京城里来的人家,所以询问时格外客气一些。
但是当他们知道李珺懂医时,领头的一个中年衙差又回过头来追问,最近可曾有受了箭伤、刀伤的人来求医?
“这个,不曾有过,只有摔破了跟头的来要过几帖药膏去。”李珺立刻掩饰了过去。
“若有这样的病人,还望李大夫告知。”中年衙差嘱咐。
“自然。”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一旁的白薇小声地问道“小姐,为什么要瞒着那些官差?”
李珺吩咐关了院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仅是他们,除了你我,这庄子上的人也都不要随意同他们说起。”
白薇虽然疑惑,但是她相信李珺这么做总是有道理的,遂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