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迅速闪了展昭一眼,道:“展大哥不是在与颜御史共同查案么?”
展昭转移了目光,看向远处摩肩接踵的人流,半晌对白玉堂道:“走吧。”
经此一个小小插曲,二人都各揣心思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到了家门前,展昭叫住了白玉堂,道:“我与颜御史查案的事从未在你面前提起过。你,怎么会知道?”
白玉堂见展昭一步步走近,蓦的出了一身冷汗,勉强挤出笑脸说道:“小弟,小弟也是听说。、。”
展昭如同老猫看着爪子下挣扎的耗子般得意一笑,道:“哦?是听谁说的?”
白玉堂结结巴巴道:“是,是。。。”
展昭打断了白玉堂的话头,仍旧半笑不笑说道:“我与颜御史查案一事是‘天’字机密,皇城司内知道的人屈指可数。你怎会知道?”说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了白玉堂的手腕。
白玉堂手腕吃疼,“展大哥”三个字刚说出口,便听展昭厉声说道:“快说!”
白玉堂疼得冷汗直流,咬着牙道:“展大哥,你,你先放开我,我全都告诉你。”展昭慢慢松开了手,白玉堂一口气刚刚松下来,展昭的剑便直接搭在了白玉堂脖子上。
“是‘天’字部的同僚告诉我的。”白玉堂说道。
展昭冷笑一声,道:“案牍司等级森严,各个字部之间不得私通机密。你不过一个‘黄’字部的书吏,是谁放着性命前程不要,敢私下给你通消息?”
白玉堂看了看四周,示意展昭隔墙有耳。展昭将白玉堂推进大门。二人在院中立定,剑却仍直指着白玉堂。
“接着说。”展昭道。
“是我偷的。。。”白玉堂嗫喏着说道。
“偷?如何偷的?难道无人发现?还有,你偷来这等消息作何用?”展昭剑尖抵近了一分,离白玉堂胸口只不到三寸,“你从实招来,我可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先斩后奏,按家规处置你!”
白玉堂顿时慌了手脚,他知道展昭素来言出必行。正做没理会处,忽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来者是第四都的逻卒,入门见这阵仗也是一怔。展昭头也没回地问道:“何事?”
“都头,都指挥使让您即刻去武德堂,不得有误。”逻卒禀报完,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玉堂。
“你留下,看管好此人。”展昭收起剑,嘱咐了逻卒几句便离去。
武德堂内,吕嵩正闭目养神。听展昭报名进门,仍然没有睁眼,说道:“我调你去冰井务的事,已经知道了?”
“属下已经知晓。”展昭双手一拱,恭肃道。
吕嵩缓缓开目,问道:“你怎么看待此事?”
“属下办差不力。自有应得惩戒。”展昭答道。
吕嵩问道:“可有怨怼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