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叔一开口,那些害怕封钰登基之后会卸下他们实权的老一辈大臣便纷纷上前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为封霖求情,更是有甚者还说如此不顾国家的宸王殿下不堪君王之位。
朝堂之上是一片的繁杂混乱,封钰却是带着杜婉走到林邢搬来的座椅随意的坐下,然后拉了杜婉的小手把玩。
他这有恃无恐的样子看在封霖的眼中,简直就是对他的不屑一顾,气的就握紧了手,泛起了层层青筋。
“宸王殿下,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老皇叔就是厉声一句。
封钰抬眼看向了老皇叔,随即又瞥了一眼封霖和杜鸿鸣,松开了杜婉的手。
“老皇叔,你让本王说什么,如今的皇宫之中是二皇兄的人,本王能说什么,本王为天启劳心劳力,本王大病初愈便赶赴边疆,本王与高源南下救灾,这些,有意义吗?”
这些问话,封钰问的很是随意,将杜婉从怀中抱到座椅上,然后站起了身。
“本王做了这么多,不是照样抵不过坊间的层层流言,心儿被掳,本王心急如焚,为什么,因为齐家治国平天下,
本王堂堂天启宸王,手握大权的王爷,若是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本王拿什么去保护天启的黎明百姓,
心儿没有找到,最后却是出现在了高家驻地之营,然后呢!便是本王掳走的心儿,为的就是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好搜查众位大臣的府邸,每一代君王的更替,都免不了一场大清洗,所以各位便以己之思,渡己与人,
心儿自己逃出了本王的掌控,找了杜相与二皇兄一起去了高家军驻地,然后所有的高家军便背叛本王顺从了二皇兄,心儿一介弱女子,本王真是想不到她居然这么的厉害,能让所有的高家军为二皇兄和杜相所用。”
说道这儿,封钰慢步走到了老皇叔面前,忽然浅淡一笑。
“既然流言如此可信,众位叔伯大臣都相信二皇兄之言,那么本王要是不坐实了这罪名,岂不是亏了自个,本王就是为了心儿而倾尽天下的无道之王,本王就是用心儿来拿下各部大臣的,如此,这样的说辞你们可满意。”
这话,封钰说的是一个狂傲霸气,高源错愕的张了嘴,杜婉却是亮晶晶了眼。
都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彼此的脾性便会越来越像,贼宸帝这霸气侧漏的模样怎么这么像她呢!不然他哪会有如此多的废话,直接三下两除二的让二哥将这些聒噪之人部拿下。
老皇叔愣了,封钰便又是一笑,转眼看向封霖,却见他又要开口,眸底一深,一抹血红快速划过,封霖就缩了眼角,只感觉喉咙被掐住,开不了口了。
“宸…王…殿…下…”杜鸿鸣好似察觉到了封霖的异常,又好似没有察觉到,他两步走到殿中跪下,看向封固,从怀中拿出了掌控高家军的虎符。
“皇上,宸王殿下此言纯属无稽,自从高家军归属宸王殿下,掌控高家军的虎符便一直在宸王殿下的手上,宸王府从来都是守卫森严,若是他没有掳走心儿,虎符如何能在心儿手上,
他掳走心儿,然后借机搜查各部大臣府邸,却是什么也没找到,便心生二计,故意放走心儿,还让她将虎符给老臣,
掌控高家军的虎符在心儿手上,心儿告诉了老臣宸王殿下的阴谋,老臣这才与二皇兄带兵直入皇城,解救皇上,可谁知他却大开城门做出一副我们冤他的模样,实在可恨,
而且皇上您看心儿现在的模样,痴呆的几乎没一点的反应,能让心儿变成这样,必然用什么药物控制了她,不就是害怕心儿会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杜鸿鸣的这话一出,封固和一众人的视线便看向了杜婉,而同一时间,叭叭叭的掌声在大殿上响起了,封钰笑的拍了手。
“杜相不愧是杜相啊!说的真是好,既然杜相如此洞察,那本王若是不如了杜相的意,岂不是枉费了杜相的这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