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友纪在睡梦中被自己的从者摇醒,他第一反应是营地遭遇袭击,但听外面没有动静,掏出怀表看了眼当地时间,大约是凌晨3点。
“怎么回事?”
“Berserker在半夜时单独外出,遭遇了伏击。具体情况不明,但埃德曼中校现在着急我们开紧急会议。”古斯塔夫说着帮助铃木友纪穿上床边的外衣。看室内的物品,古斯塔夫之前一直在整备自己的武器装备,桌上还零散摆放着各类枪械零部件。
“Berserker被伏击?是谁?Saber?还是Rider?”铃木友纪虽不知对方真名,但看Berserker的作战风格不是那种轻易落于下风的从者,狂化程度很高但具有一定程度的理性。遇到打不赢的敌人应该会逃跑。当然最大的问题还是Berserker为何今晚就急着单独外出,原计划是今晚埃德曼中校侦查,等明天Assassin恢复后再安排具体的作战计划。
“那我就不知道了。士兵送来的信函上只写了一句话。但我觉得不是Saber或Rider。”古斯塔夫帮助铃木友纪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后,将那张信纸递给了铃木友纪,上面是用德文写的简短指令。
“走吧,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深更半夜急着商讨。”古斯塔夫自己有了一定的猜想,但也只是猜想。
推开门,外面依旧有身体强健的卫兵把守,他们顶着破旧砖墙漏进来的寒风,依旧站得笔直,强健的改造体魄使得他们无惧于目前的寒冷气温。铃木友纪穿得比他们更厚实,可被深夜的冷风一吹,依旧打了一阵哆嗦。
“好冷。”下意识往古斯塔夫身后靠近一点,铃木友纪的困意也消减了大半。
“气温还在下降,目前营地内接近零下9度了。营地外估计在零下12度左右,气温的下降似乎没有底线。”数值上看降温速度大大变缓,白天后还能有回升,但普通人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充足的防寒准备很有可能冻伤冻死。
古斯塔夫看了眼往自己身后靠的御主,不由赞同之前几位从者的一条额外评价:铃木友纪平日更像是没长大的孩子,勇气和冷静仅存在于参与圣杯战争的场合。
在营地内行走时,两人碰巧遇到了几名争吵中的士兵,听他们相互间愤怒的咒骂,像是有人喝光了酒精配额。
同行的军官立刻走过去驱赶了那些半夜不好好巡逻的士兵,让他们继续巡逻任务。
“让你们见笑了,他们过惯了配额充足的日子,现在在危险的最前线却还想着畅快饮酒,这样的士兵数量不少。以为进了这支军队,无时无刻都可以享受最高规格的待遇了。”军官在吐槽之余吩咐下属记下这件事,之后好好教训刚才的巡逻士兵。
“先生,我得提醒你。现在就派人盯着他们。”古斯塔夫意有所指,望了眼最近的巡逻的哨所方向。
“尊贵的女士,感谢您的叮嘱。”军官不敢有任何怠慢,埃德曼中校的顾问想来都是了不起的魔术师,魔术师的女助手肯定也不是只会记录文案的普通人。在如此怪异的斯大林格勒城内,作为只懂魔术皮毛的外来人,他们已经不会为发生任何怪异的事情惊奇,甚至有时候会怀疑按照中校的指令加固防护究竟有没有意义。
“去,多派点人。你明白该怎么做。”把麻烦的任务交给手下,军官继续为贵客带路。
铃木友纪与古斯塔夫一同进入临时指挥室前,小声问了后者一句:“那些人怎么了?”
“显然受到了‘战争’骑士的影响,看他们的模样可能之后打起来。安全起见还是让他们自己防备吧。”古斯塔夫没说那些巡逻士兵相互之间已经动了杀心,刚才要是没人阻拦,那些身材高大的士兵有不小的可能相互开枪射击。她对此很熟悉,受激化后疯狂滋生的杀戮念头蒙蔽心智,战场上杀红眼的士兵都是这种状态。
“很抱歉,这么晚打搅休息。进来吧,铃木友纪。”埃德曼中校用气流的魔术推开了木门,呼喊外面的两人进来,其他人已经到了。
进去后,除开几个埃德曼中校自己认为有用的下属,九条道野一脸平静地坐在一边,他身后站着同样不喜不怒的冲田总司。相比之下Berserker状态很不好,身披一身新的布袍,站在墙边不住地喘气,看玛奇里的手背,上面只有一道令咒了。
留意到铃木友纪的视线,玛奇里很干脆地向众人说明,“我为了安全起见用了一道令咒修复了受伤的从者。”
听着Berserker受了与Assassin相近程度的损伤,靠令咒紧急修复稳定了伤势。
“你的从者跟谁遭遇了?”九条道野的语气并不像是关心这种事情,一个单独行动的从者被伏击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