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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赵询可从不让我碰他的,他说我下手没轻没重的。
所以即便受了伤,也都是唤来春雨或冬雪来上药。
现下却叫我上药,他不怕我下手没轻重了?
我狐疑的看了赵询一眼,极其愕然,“世子爷的意思……是让妾身替您敷脸?”
“你说呢?”赵询蹙眉,沉声反问了一句。
虽说他赵询日待我好了许多,看起来脑子似乎不大正常,可这脑子不正常,也不能不怕疼吧?
我更加狐疑了,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又问了他一遍,“世子爷不怕妾身弄疼了您?”
闻言,赵询眼底立刻浮上一丝鄙夷,冷哼道,“你这般小胳膊小腿儿的,能弄疼了谁?”
“可您从前最不喜欢妾身碰您,您说妾身手里没轻没重的,生怕命折在了妾身手里……”
“噗嗤……”我支支吾吾,还未曾说完,赵询噗的笑出了声,看着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叹气道,“我说杜娇娇,你觉着你这体格,能折了谁的命?怎么个折法儿?”
赵询这是话里有话……
“你……”我涨红了脸,登时就想把骂他下流无耻,可话说到一半,我又生生咽了回去。
赵询如今太不正常了,我生怕他会说出更叫我面红耳赤的话来。
思来想去,干脆闭嘴乖乖替他敷脸。
见我如此乖顺,赵询终于没再为难我,轻轻拉我坐下,又继续同我说从我嫡母手里讨回聘礼的事,说是不仅有聘礼,还有一个贵人赠我的嫁妆,说是那贵人送的嫁妆被我爹和我嫡母生吞了九成……
倘若换成银两,足有一万两……
我原先觉得赵询是脑子出了毛病,但听了他的话以后,我觉得他是穷疯了……
碍于他近来越发古怪,我也没反驳,只静静的听他口若悬河,心里暗自祈祷别把我牵扯进去。
然而越怕什么往往来什么,第二日晌午,我刚吃过午膳,阿秀便蹙着眉头进了门,一见我就苦着脸道,“夫人,大夫人和三公子他们来了,说是想见世子爷……”
“那你快去请世子爷啊,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我当下就纳闷儿了,更有些不耐,我半分也不想见到秦氏和杜怀仁。
可接下来,阿秀说了更让我纳闷儿的话。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脸更苦了,哭丧着脸道,“可世子爷说,他要去靖国侯府见他舅父,没空应付大夫人。说是……让夫人您去见大夫人,还说让您一定把聘礼和嫁妆给要回来,否则他就休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