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全部说一遍。”
“不会是眼睛进虫子了吧,我觉得吧,她的声音不像是在哭。”电话对面的声音轻柔软绵,感觉得到那端生活是相当惬意的。
“让你说你就说。”刘伟没好气道,“假装我就是小墨,从接电话开始。”
大早上刘伟发现小墨正在打电话,以为是双胞胎姐妹之间的日常交流。
樱始终站在女孩身侧,许久没有离开,很是担心的模样,刘伟便也绕过去看:
只见女孩双眼通红,眼泪缓缓流下,“刘伟,她是打给你的。”
而正如白老师所说,她当时的声音一如往常。
“不是不是,既然是打给我,你为什么会闲聊起来?”刘伟的语气充满责备。
远在海外度假的女孩完全愣住了。
她是挺担心被封闭处理的年轻人,发现接电话的是昨天直播间里的画师,她便很自然地与对方聊上天。
对话的气氛可以称之为活跃,小白想要一张自画像,画师一口答应,还嘟囔说“会好好画的”。
此般状态下若是哭红眼、流着泪,白老师的人生经验告诉她不太可能。
“年轻人,这个玩笑的好玩的地方在哪里哟?”
“没开玩笑。”伟哥克制着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女孩坐下,但又因为石板凳冰凉,立马站起,来到窗边看着山间的风景,“在家里闷不闷,要不要姐姐给你买点好玩的——现在快递还是可以送到的吧。”
哪怕她本人是资深“家里蹲”,但若一直被限制在家中,想必也是很不愉快的体验。
正因为担心所以想嘘寒问暖一番。
昨日久违看到年轻人直播,状态还算挺不错的,小白鼓起勇气致电,谁知此时落得个自讨没趣的结果。
然而她的嘴角依然上扬着。
与年轻人说上话,纵然是被责备,她都莫名有些开心。
“搞艺术哟,大概很内向吧,问她什么都不说。”
“你个‘蹲蹲’干嘛说别人?”
“我现在怎么还能被叫蹲蹲?”白老师很是不爽,连忙把窗户打开,奈何窗外静谧一片,而伟哥的话如约而至,“反正就是换个地方蹲在屋子里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