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凌兰与紫鸢姐妹黎明时分在左安门突如其来发现九千关宁铁骑们竟然在一夜之间从京城秘密地撤走。
凌兰披着蓝色兰花缂丝花纹苏绣披风,茕茕孑立在左安门的寒风凛冽之中,突然,大周王岑春极驾驭着大白,驰骋到了凌兰的面前。
凌兰喜不自胜!
“郡主,他不是大周王!”紫鸢顾盼生辉,眼波流转,仔细端详这策马驰骋到凌兰面前的人,突然拦在了凌兰面前。
“凌兰,本太子是不是大周王,本太子是戴了化妆成大周王岑春极的人皮面具,来救你的!这左安门战场到处刀光剑影,本太子思虑再三,现在只能化妆成岑春极来!”“岑春极”突然把人皮面具撕下,凝视着罥烟眉一挑的凌兰一本正经地说道。
“司马额!”凌兰眉尖若蹙,非常惊诧,大惊失色地凝视着化妆成岑春极的元北太子司马额。
“凌兰郡主,现在中原明国的京城内外四面八方到处都兵荒马乱,我父王也在派兵追杀你们,袁将军被中原明国皇帝逮捕,那大周王岑春极在京城正与中原明国勤王大军大战,你与紫鸢姐妹现在只能都跟着本太子回元北藏匿。”司马额千方百计地劝说凌兰道。
凌兰罥烟眉紧蹙,沉吟片刻,含情目凝视着司马额嫣然一笑道:“凌兰与紫鸢在元北时,就是太子暗中放的,现在太子想保护凌兰与紫鸢,凌兰就与太子一同回元北,亦是向太子报了昔日的恩。”
“郡主,你要与元北太子回元北?如果大周王来左安门寻找我们呢?”紫鸢暗中明眸瞥着弱眼横波的凌兰,小声询问道。
“紫鸢,本郡主不想见大周王了,你看,这左安门尸横遍野,都是大周王岑春极御驾亲征的功绩!”凌兰眉尖若蹙,含情目凝视着紫鸢,嘴角对紫鸢浮出一抹冷笑。
元北草原,凌兰与紫鸢坐在马车里,她郁郁寡欢地纤纤玉指掀开了马车里的流苏窗棂,眺望着这让自己神清气爽又让自己顾盼神飞的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情不自禁暗中心生涟漪,触景伤情。
几年前,也是在这元北的莽原,她第一次与玉树临风,超凡脱俗,面如中秋之月的大周王岑春极在这个世间重遇!
第一次,荣王岑春极就对自己情有独钟,自己凝视着春极,也对这前世的夫一见钟情。
但是这个世间,好像三生三世的夫妻,也会有那像秋日的藕一般藕断丝连的矛盾。
“紫鸢,本郡主虽然跟司马额回到了元北,但是本郡主现在这心中的愁,如这元北草原的水,一江春水向东流。”凌兰罥烟眉颦,凝视着紫鸢,对紫鸢失神落魄道。
元北皇宫,元北大将额森暗中向元北大汗司马丹禀告,太子司马额从中原明国的京城,秘密地暗中带回了沁国郡主凌兰。
“司马额这小子,竟然敢暗中藏匿沁国嫁给本汗的王妃!”司马丹对额森拍案大怒,大发雷霆道。
元北大殿,元北太子司马额步到了父汗司马丹的面前,向火冒三丈的父汗司马丹抱拳。
“司马额,你这小子,你真是胆大妄为,暗中竟然把你父汗的王妃藏匿在了自己的身边!”司马丹怒视着太子司马额,怒火万丈道。
“父汗,沁国把凌兰郡主送给父汗,是离间我们父子的美人计!沁王凌克善暗暗知道儿臣喜爱凌兰郡主,在我元北铁骑包围沁国郢都之时,又把凌兰郡主故意送给父汗,儿臣思虑再三,这是企图利用凌兰郡主挑唆离间儿臣与父汗父子!”元北太子司马额跪在司马丹的面前,向父汗司马丹振振有词地禀告道。
“沁王这老贼!本汗思虑再三,他似乎确是企图用美人计挑唆离间我们父子关系,这个沁国的凌兰郡主,真是沁国的一个红颜祸水!这几年,就是因为这个凌兰郡主,我元北在草原隔三差五被大周与中原明国打败!司马额,你去把凌兰那个小狐媚子杀了!”元北大汗司马丹冥思苦想,突然如梦初醒,对太子司马额大声道。
“父汗,儿臣绞尽脑汁,凌兰郡主虽然是个红颜祸水,但是她是沁国的大郡主,我们如若杀了沁王的女儿,就公然给了大周进攻我们元北,救沁国的一个借口!如若父汗把凌兰郡主嫁给儿臣,也是重重地还了沁王一个大耳光!”司马额向元北大汗司马丹使尽浑身解数劝说道。
“司马额,父汗思虑再三,你小子所言甚善!”司马丹左思右想,对儿子司马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