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谁能想到情报贩子竟是上一届的科举状元?
依稀回忆起赵晋生跟他介绍的尚又华,难怪赵晋生那是那么生气,不止是气他不走仕途,更气的是他去当了情报贩子。
放到现代相当于清北高材生跑去捡垃圾,很难不让人生气。
谢清词看一眼尚又华又看一眼祝知谦,暗暗叹气。
如果早知道桃花公子就是尚又华的话她一定要带三炷香来,连中三元的科举状元站在她面前,这不比拜孔子像灵验多了?
尚又华走到他们面前,下垂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就是我介绍给你的小书生,还可以?”祝知谦说道。
尚又华定定的看着谢清词,并不打量她,只是看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嘴角微微上扬,说:“你好。”
画像上的他就有阴柔的美感,没想到见了真人,阴柔美更甚,在遇到他之前谢清词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阴柔的男子。虽然阴柔但并不娘气,只是单纯的让人觉得美。
他身上的厌世感依旧浓郁,即使是笑着也没有消减半分。声音也淡,每一句话都像一声叹息。
究竟是跟世界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有了这样的气质,谢清词突然想到不久前风靡的土味网络用语——与世界永不和解。
尚又华视线转到祝知谦身上,似乎欲言又止,却终究说出话来:“荀远渡现在过的怎样?”
又是一个熟悉名字,也是太学小礼堂里面的,是那位风头正盛的新秀参议官,科举时被当年状元稳压一头的榜眼。
赵晋生曾说过荀远渡有夺魁能力,但是倒霉,跟尚又华一届,只能当榜眼,她听时以为这两人会因此势不两立,现在看来状元和榜眼可能关系还不错。
祝知谦半眯着眼说:“你自己就是情报贩子,问我做什么。术业有专攻,我再怎么查都不会有你查的多吧。”
尚又华淡淡道:“把时间浪费在查他身上,我有病?”
谢清词:……
行,她意会错了,这俩人就是势不两立。
“还是不见他?”祝知谦问。
尚又华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应该是我们互不想见面。”
听起来好像不止势不两立,这应该是苦大仇深了。
“不想见面你问他做什么。算了,透露给你几句,他现在是参议官,是官场里的新秀,仕途挺顺。”祝知谦说,但说到结尾又补了一句,像是故意把这句话放到最后一样,“对了,他在梁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