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弈摇摇头:“会把床单弄脏。”
“哦。”蔡铭道咬着鸡腿不情不愿的挪到床前的小板,他吃得极快,仿佛有人跟他抢,三下除五就解决了一根□□鸡腿,意犹未尽的舔舔手指,付时弈擦去他嘴边的渣:“你看你,吃得满地都是,你是小老鼠吗?”
蔡铭捧着蛋挞,一脸惊奇:“哥哥。”
“嗯?”付时弈被他叫的莫名其妙。
“你刚刚还说,我是小狗。”蔡铭道笑的眉眼弯弯。
记性不错,付时弈把手上的伤亮出来,血已经止住了,凝成一个个褐色血块。
美味的蛋挞被无情丢弃,蔡铭道捧起付时弈的手,小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付时弈心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蔡铭道鼓着腮帮子,细细的气流在皮肤上,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挠的付时弈心上,有点痒。
没注意到付时弈红了的耳根,蔡铭道解释:“呼呼就不痛了。”
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付时弈把蛋挞塞回他嘴里:“快点吃,都凉了。”
吃饱喝足,蔡铭道躺在付时弈怀里,身下的胸膛微微震动,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天开始,你和我一起去上班。”
上班?是什么?不过,可以跟在付时弈身边,他当然乐意的。蔡铭道打了个饱嗝,不紧不慢地点头,刚吃饱,他毫无睡意。付时弈抬手把灯熄了,放假以来,公司积了许多事情等他处理,今天忙了一天,回来看到蔡铭道在床上昏睡不醒,一颗心都是绷得紧紧的,如今看他胃口大好,吊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困意也涌了上来,他想睡了。
“哥哥,讲故事吗?”黑暗里,蔡铭道的眼睛睁得溜圆。
付时弈勉强打起精神应付他:“多大的人了,还要听故事。”
“之前你都给我讲的。”
自从俩人住一个房间,哄蔡铭道睡觉的重任就落在付时弈身上,他那点储备量根本不够,幼崽时期看过的故事早就忘的干干净净,为了应付蔡铭道,他还专门拖人买了一套安徒生童话,提前看了,再给蔡铭道讲。
其实他讲的挺烂的,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偏偏蔡铭道听得津津有味,还会针对故事提出自己的见解。
“哥哥今天累了,请假一天,可以吗?”
“哦,好,哥哥睡吧。”软软的手盖上付时弈的眼睛,给他把外面的光线挡的严严实实,付时弈抓着他的手握在手里,这下蔡铭道终于老实了,借着小窗透出的光打量付时弈,下颌线条优雅,不难让人想起他白日里英气勃发的面容。
灼灼目光逼人,反而让付时弈不大自在,愣是半天没睡着。
悉悉邃邃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寂,汽车漏油的滴答声,缓慢的滴在地上,渐渐地,越发放肆,幽静的夜里,汇成一滩水,化作汹涌的暗潮。
范进的家,隔音似乎不太好,付时弈抽抽嘴角,下意识去看身边的蔡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