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外，原本普普通通的一个平台地行上，堆积了一地的死尸。
远处一个土坡的最高处，一道血红色的人影站在那里，脚下汇集了一片血色的泥沼。
杨业失神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死尸，人体当中，水分占据全体比重的百分之七十，只是其中血液含量大概之有百分之八左右，所以一具干尸和一具失去所有血液的死尸看起来是两回事。
大片大片没有血色的苍白死尸铺陈，看起来十分不真实，像是工厂中做工粗糙的道具。
但杨业深知，不久之前这还是一群活生生的人。
“血海无量！”
季晖转过身，目光与杨业相对。
一瞬间，杨业觉得自己体内血流几乎停滞，紧跟着，混沌元决和虎神煞两门功法同时运转起来，强大的元气冲刷，带动他体内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随后他起身猛地跃向一侧。
原地一股无形的波动爆发。
“咦？”
穿红色大氅的季晖疑惑出声，调转手臂方向，再次一把抓握下去。
杨业没有丝毫停顿的再次跃向一边。
季晖皱起眉头，伸手做橡皮擦似的运动，两手一抹，一股强大的波动感传开。
世界像被具现成了一块巨大的画布，被一个涂鸦画手思易涂抹。
血液浸泡着的红色沼泽反常的向山顶汇聚。
而杨业像是个极限运动员，凭借神念分析出来的危险轮廓，不断在游走，阿不，翻滚在到刀尖上。
他不敢在任何一个方向停留超过一秒，一旦被对方预判到了他的运动轨迹，那结局可想而知。
被榨干所有鲜血，成为地上苍白尸体中的一员。
“这是什么鬼功法，才飞仙级就这么恐怖！”
时间流逝，季晖脚下的血红沼泽也越来越小，渐渐缩至二十米之内，但他心里的暴躁怒火也越来越盛。
这个狡猾的家伙以为我堂堂一个飞仙的手段就这么一点吗？
季晖脑海中转过这样的念头，随后脚步重重一踏，三道晶莹的血红锁链自地面上腾起，瞬间飞向杨业所在的方向。
杨业像是一个真正的无头苍蝇四处乱飞——频率太高的方向变换早已经将他的方向感绕成了一锅粥，他现在已经完全沉积在自己的神念之中，像是从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摸爬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