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联系那位名叫张春生的护林员,一摸口袋反应过来,他没有这个时代的通讯设备。

    于是他到树林里找了些野果,坐在湖边,先勉强填了填肚子。

    水鸟一家老小在湖里游玩,鸟妈妈把自己叼到的小鱼喂给小鸟,鸟爸爸张开翅膀驱赶着其他抢食的鸟群,一派和乐安详的景象。

    然而没过多久,时岁发现不大对劲。

    先是小鸟唧唧叫了两声,一头歪进了水里,鸟妈妈焦急地把小鸟从水里叼出来放到自己背上,正要往岸边游,还没游到,自己也一头栽倒。

    随后是鸟爸爸,其它鸟群……

    时岁一颗果子没吃完,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个湖泊发生骤变,水鸟一家浮在水上没了声息,其它鸟群似乎受到惊吓,乱窜到了林中,而湖里的鱼虾,竟然全部翻了肚皮。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水里有毒?

    时岁抠了一会儿喉咙,没吐出什么来,但他自己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正慌乱间,远处传来越野摩托的引擎声,一位大叔风驰电掣地顺着小路赶过来:“监控报警了,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

    时岁拿出按压舌根的手指头,连忙解释:“我、我不知道啊,它们突然就这样了!”

    大叔见他一身运动装,手边放着背包,当他是来旅行冒险的游客:“我叫张春生,是这一片的护林员。你别动,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跟我说。”

    “哦哦,好的。”时岁把情况照实说了。

    “我们这儿一向没有污染,难道是反对派蓄意投毒?总不会是变异种吧……”张春生一时也没了主意。

    时岁听不懂,也不敢随意插嘴。大叔见他傻傻愣愣的,没什么威胁的样子,也没多管他,打开手腕上的通讯器,向上面汇报的情况。

    经此一事,时岁自己刚采来的果子也不敢吃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湖边石头上。

    张春生汇报完了,走过来看着他:“你是目击证人,别乱跑,回头还要做笔录的。”

    “好的张叔。”时岁点头,心说自己本来就是想投奔现代人类的,还能跑到哪儿去呢。

    两人在原地等着科研所派出的调查人员,隔着几米远,张春生都能听见时岁肚子咕噜噜地叫,觉得好笑:“没吃东西?”

    时岁望了望石头上的果子:“就吃了半个果子。”

    张春生拿起一颗:“没事,这果子能吃,水多还甜,我们经常摘了吃。现在多半是这湖里出了问题,跟果子又没关系,怕什么?”

    时岁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