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霜不经意地颤了颤,下意识想去躲。
伏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声音依旧是温柔的，眼底却笼上了一片阴霾：“师父饿了吧。”
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乍一听像是在与陆灼霜商议,实则,毫无她选择的余地。
陆灼霜缄默不语。
伏铖尾音才落,紧闭着的房门霎时被人从外推开。
端着各式菜肴的婢子们鱼贯而入。
房中霎时充斥着勾人菜香。
陆灼霜没用早膳,到了这个点是真饿了,也顾不得那么多,抄起筷子便开吃。
而今正值深冬，这些婢子也不知在外站了多久,菜虽不是滚烫的，却也温热适口。
陆灼霜吃得正来劲，婢子们传完菜便呆呆木木地杵在壁角，一个个表情空洞麻木，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
夜很静。
静到只余碗筷的撞击声，与轻微的咀嚼音。
这氛围着实有些古怪，起先陆灼霜还不觉得，胃里有了东西后，陆灼霜的脑子也开始跟着运转，吃至一半的她突然抬起了头，转身去看立于自己身后的婢子。
也就这时候,陆灼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这些婢子都没有瞳孔,黑漆漆的眼睛里一片木然,毫无人类的情感。
陆灼霜呼吸一滞，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第一反应是，这些可别都是活人做成的傀儡。
她转头去望伏铖,正要讨个说法。
伏铖再次打了个响指，那群木头般的婢子终于又活了过来，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走出房间。
陆灼霜目光跟着她们一起转动。
她这次观察地很仔细，那些婢子的外表纵然与寻常人无异，却在细微之处透露出几分僵硬。
房门重新阖上时，陆灼霜终于得出结论，这群婢子不是活人，约莫是木制的傀儡人。
陆灼霜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发呆，伏铖突然栖身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