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崇大起三军,围定了钿都东安,昼夜攻打。钿贵中倒也会调度,派其心腹大将——人称“金面墙”(因其防守严密)的同宿将军御天权军于城外,叶少锋竟攻不下。正焦急间,黄虎引军赶到,一火焚之,同宿力拒二将,相持数日。
皇甫崇闻钿氏有意交通启氏,惊道:“若如此,钿未可急破也。”限叶少锋速攻破同宿军营,叶少锋逾期不胜,皇甫崇大发雷霆:“谅那同宿将寡兵微,汝向以强攻自矜,今日之事何解?”叶少锋忍不住还口:“汝且亲去试试!”
皇甫崇与叶少锋正要斗起嘴来,帐下谋士万利云:“同宿是吾旧相识,此人果然有本事,能于百万敌军中保得上将周全。令其为守将,钿贵中也算得上识才。”
皇甫崇烦躁道:“同宿?又蹦一个出来,可恶!”
万利请曰:“天将莫慌。某愿去游说同宿,使其来归顺天权。”皇甫崇转怒为喜:“诚能如此,破城之日,录先生头功!”
万利去后,皇甫崇与众议:“万利虽能言善辩,本将以为同宿必不肯轻降,要送他个骑虎之势!”除叶少锋与黄虎合围同宿外,又添千延一军去阻断东安城内外音讯,让吴火殇领兵骚扰同宿军。
晚间,万利回,略沮丧。皇甫崇问之,万利摇头:“火候未至,某明早再去。”皇甫崇暗想:好在安排已定,让同宿走投无路,不得不降!便顺口提起一句:“先生何不以李定双一事诫之?同宿一军驻外久矣,钿贵中安能不疑?”万利彻悟:“天将之言,正中其妙!”
次日,万利去游说,整日未回,只从者发一书来,称同宿深明大义,吾留于其军中以安众心云云。皇甫崇一笑置之,好个深明大义!发书加同宿为天权大将军,位比黄虎,笑番等人。
同宿既降,钿氏东安一城陷入绝境,再无外军可倚仗之。皇甫崇望东安城高,冷笑:“守户之犬!”命:“修渠筑道,掘灵河之水以灌东安!”
水浪滔天!浊流竞注,血涛倒旋。尸身涨泡,逆骨沉浮。东城坏而西门崩,南柱断而北殿倾!皇甫崇与众将骑马于高处看水,皇甫崇以鞭遥指大笑:“水火之力,为能者所用!”
人说钿贵中执意死守,皇甫崇蔑笑:“天之所弃,谁能兴之!诸军听了:城破之日,休要一刀杀了钿贵中,本将要碎尸万段,昭示天下反贼!”
七月八日城破(东安城内守军出降),天权军踏着泥水,高呼杀贼,攻入钿氏伪宫。金阶殿下人头滚,玉砌都门热血喷!钿贵中自缢未死,被天权军生缚,押往皇甫崇面前。
那钿贵中约莫五十来岁,长须混沾着泥与血。虽然穿着龙袍,但獐头鼠目,面色死灰。
皇甫崇得意洋洋:“钿贵中!听闻汝曾称本将是斗鸡小儿?此缚可太紧?”
钿贵中恨道:“朕悔不当初!汝坐大南郡时,即当剿灭,否则这天下便是朕的!”
皇甫崇呵斥:“伪逆乱贼,还敢妄尊!多行不义者,天权毙之!”命碎剐弃市。同宿乞收其零碎皮肉,皇甫崇允之,以庶民礼葬于圻风山畔。
北华传报,北廷轩辛任崔奉为将,大发兵马与毕、启二氏交战,却被毕军大元帅迈苏击破。毕、启二氏争夺战功,在丰野一带混战不休。克氏与副都坐收渔利,西丘诸镇原听从钿氏号令者自立,局势更乱。皇甫崇幽幽一叹:“平复天朝一事,此辈不可!”
东安城修渠导流,兴闸排水。皇甫崇坐于岸旁,濯足高唱:
“兰陵王·暗
漫尘埃,重角连营野火。关山月,惆怅欲托,征雁一声乱魂魄。渔阳唱戍曲,花翎腾沙白马过。吴霜细,圆枕绿丝,依稀春宵梦别阔。
弦惊北辰没,剑跳斩清浊。荒武安国,投尸沧浪吾足濯!长河洗妖血,骨流千丈,泉台独酌恶笑卧,任谁敢杀我!
头落,定风波。钿奴尔来前,铡锯汤镬,余观汝命居无何。苟且不得死!灭神诛佛,飞诀泼墨,万种错,与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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