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江虽然这样说,苏竹嘴里只残留的味道只有小熊软糖的甜味,和淡淡的酒香味。
苏竹砸吧嘴,完全没有高度酒精的辛辣味,相反很好吃。
司江:“……”
他把手上的雕花玻璃罐放在黑色镜面小几上,说什么都不让苏竹继续吃。
苏竹觉得脑袋有点飘乎乎的,意识还很清明,完全没有醉酒人特有的口无遮拦,歉意地看着司江。
司江对这个小学妹有所耳闻,从前的拿奖事迹被岑册和几个带过他的教授说过很多次,乍一看到作品会觉得此人画风有奇气,很是有趣写意,但是画面看久了,会察觉到一股子如同浓墨的悲伤,岑册曾经隐约提起过一次,只说苏竹适合在院校里搞艺术,反面意思是不适合商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司江这是这样认为的。
司江这段时间一直在观察苏竹在网上的动向,在他印象里苏竹这类背景的人,基本上眼界高,就像文港那样,做什么事都要占个上风,而让他奇怪的是,苏竹没有一股脑地做出不理智反应,相反看上去怂怂的,一句都没有反驳,甚至被无脑粉丝砸窗子都能忍住,司江一度觉得看错人了,结果浅醉官方出了拒绝和文港合作的声明,司江才恍然,后又诧异。
根据之前的观察,苏竹的接到手的项目虽然价格都不低,但是在业内没有累积到足够的人脉,不管是浅醉还是其他甲方,在做决定的时候都是绝对意义上的理智人,不可能左摇右摆出来主持正义,背后肯定有利益驱使。
司江探究地看着眼前这个脸颊绯红的红裙子姑娘。
只见苏竹手捧手机打字,嘴里嘀咕着“浅醉会员卡转借,一晚五百,童叟无欺。”
司江:“……”
苏竹把手机收起来,她对司江笑笑,看向一整面墙的鸡尾酒宣传插画,一共二十张,按照每种酒的特性作为素材,用色明艳大胆,更接近与原画,一众男男女女在墙面前大喊“老公!老婆!”,整个酒吧宛如养鸡场,选择困难症患者站在这面墙前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大手一挥“我全都要”空气中充斥着金钱的味道,
司江抖了抖花衬衫站起来,宛如在夏威夷冲浪,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特有的骚气,就差一条印着棕榈叶子的大裤衩,就齐活了。
他嘿嘿笑:“苏竹你改变很大啊。”
墙上的挂着的画面,和苏竹以前的作品放在一起,没人能觉得是一个人所创作。
画师的作品和当时的心境有莫大联系,司江断定苏竹在这段时间内有重大机遇。
苏竹微笑:“是,我离暴富又近了一步。”
司江:“……”你还真一点都不谦虚。
司江带苏竹挤着人群走到地下一层的入口,下面有台球室,他经常来玩,在里面定了一个包间,“认识几个朋友,一起来玩玩?”
苏竹以前没上手过斯洛克,对这类的运动没有概念,但是按照她的生活哲学来看,步骤越多的事情,出错的几率也越多。
苏竹站在包间口,看到几个眼熟的同行,几个都是名校出身,几句话就能聊到一起,资源互换容易很多。
一个靠在台球桌上的戴眼镜男生,看到两个人来,兴奋地挥挥手,“司江,把岑大佬带来了?”
司江“啧”了一声,支着膀子笑道:“人家教授有家有室,正儿八经的搞艺术的人,谁和你们这些沾着铜臭味的年轻人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