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嫂,俺俩叔叔他们去的是李村,和咱们村的情况不一样。咱们村可不是专门的赌场,大伙就是单纯的凑在一起玩玩。
李村那可是专门开赌场的,俺俩叔叔玩的虽然不大,不过他们村里的赌局大,上万的输赢。
咱们觉得俺俩叔叔冤,人家跟着看赌的更冤。你们也知道,咱们村也有看着玩的,不一样跟着受连累。
再说了,咱们村的赌博能罚款,李村的根本罚不了,他们上万的赌资,照咱们村成倍的罚,谁能交得起。
哥嫂还有孩子们,以后咱们就老实的听村里的话,让咋干咋干,可不能再做违法的事了。
你们看韩支书和二爷他们,给村里做了多大的贡献,人家从不多吃多占,一分钱的光没沾,和咱分的一般多。
咱们家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家就没一个有能耐的。你们还有个笨力气,我从小身子弱,连笨力气都没有,就凭着会做饭,找了个省劲的活。
就这咱们要是再不知足,可真是不知道好歹了。咱们村要是让韩玉臣领着,还不是和其他村一样,就咱们家这种情况,也就是混个吃饱穿暖。”
夯说了这么一大通话,还好真把几个叔伯兄弟给震住了。以前他们被韩玉臣给鼓弄的,一直觉得自家人老实,被村里人拿冤吃了亏,看到村里人那么多当干部的,自家十来个劳动力,却没一个当干部的,心里一直气不顺。
现在听了夯的话,还真有道理,村里的领导是多,村干部五个,各部门的负责人十个,还有负责收粮食和生猪的,加上村里的驾驶员,三十多个比较好的职位,他们家没摊上一个。
现在想起来,村里的这些工作,他们还真干不了。就连开拖拉机,兄弟几个都没一个学会的,还不如他们的媳妇,能上去开几圈。
不过要说出力干活,这哥几个倒都是好手,在各自的岗位上都是能手,挣的工资也多,这也是他们不服人的地方。
以前韩玉臣就拿他们干活好说事,夸他们个个都是好手,可村里人看他们老实拿他们冤,出力干活的时候看见他们了,重活累活都让他们干,选官的时候就把他们给忘了。
他们也觉得村里人欺负自家,除了服气韩玉臣,对别人都带着抵触情绪,村里人见此,也不乐意搭理他们,和一家子糊涂蛋能论出里表来。
现在韩玉臣死了,他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家的叔伯兄弟夯比较靠谱,这才厚着脸皮凑了过来。
如今听了夯的分析,虽然不是向着他们说的,可还真有道理,比韩玉臣说的实在多了。也不觉得自家亏了,反而咋想咋沾光。
几个村干部,都是发固定工资,每月八十元。二爷对村里的贡献最大,拿的工资还没有他们兄弟多。他们兄弟几个,力气大干活多,每个月的工资都在百元以上。
村里的分配,村男女老少都是一样的。认真的算起来,村干部还真没有他们的收入高。
农村里要说论力气,比他们力气大的有的是,哪个村都有几个力气大的,可他们力气再大,干活在猛,一年四季的劳作,别说万元户了,家里有几千元就是过的好的。
就靠他们兄弟这脑子,只会出个笨力,要不是村干部领着,靠单干还真不行。石庙村就是个现实的例子,撑死了挣个万元户。
思想通了,他们觉得还是自家人靠得住,对夯的态度也转变了。石头不好意思的对老人说:“大爷大娘,以前都是俺兄弟几个想差了,您二老别和俺们一般见识。听了俺道强兄弟的话,俺算是知道了,还是咱们一家人贴心。”
夯的父亲老实,对几个侄子说:“你大爷我没本事,不会领家,看着自家的兄弟被韩玉臣骗,却没有办法,不能怨你们。
孩子们,咱村的好日子别的村都眼气,咱们得知足,跟着村干部好好干,不能再给人家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