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丽拉了拉风易水的袖子,避免她和老板娘起什么冲突,道:“我们驼队一向是自己吃的自己煮的。”

    “啊!”风易水一听到做饭,眉毛眼睛鼻子快全部挤到一起了。对于风易水这种靠着快餐存活的人来说,无疑这是一项高难度的事情。

    阿古丽看风易水那样的反应应就明白了,风易水就是个纨绔子弟,过着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由呲之以鼻,“不劳你大架,我们有个兄弟,是个中高手。”

    “那敢情是好。”风易水听说有现成的吃,那心情,马上多云转晴了。却又听阿古丽道:“你也不能白吃白喝啊!”

    “那我如何事好?”原本的好心情却又因为阿古丽的话,马上跌落谷底。阿古丽拍着风易水的肩膀笑道:“你去打下手,你看如何?”

    “成交……”

    “阿古丽,你又在戏弄别人了。”阿布都热西提也整理好了,从楼上下来,却见到了阿古丽在刁难风易水。

    “爹……”

    风易水微微颔首,她实在是不知道称呼阿布都热西提什么好。阿布都热西提却仿佛看透了风易水的心思,上前对风易水道:“风家小姐和我外甥女差不多的年纪,按照你们汉人的习俗,你就称愚舅为舅父吧!”

    “舅父……”风易水抱拳,鞠了个躬。

    “好好好,现在又多了个外甥女。”阿布都热西提开心地对着自己的手下牧人说道。

    白衣的蒙脸女子看着在客栈里发生的这一幕,那被白纱掩盖下的那张脸却涨的铁青,“哼”了一声,拂袖上楼而去。

    沙漠地区温差大,平均年温差可达30-50c,日温差更大,夏天午间地面温度可达60c以上,若在沙滩里埋一个鸡蛋,不久便烧熟了。夜间的温度又降到10c以下。眼看着天际最后一丝白光没入黑夜里,风易水已经察觉到了寒意。喝了一口酒杯里的烧酒,风易水感觉到那股子暖,从喉咙口一路窜到了胃了,血液加速流动,让四肢都暖了起来。

    有弟兄看到风易水的酒杯空了,赶紧给她倒满,风易水摆了摆手,略有醉意地说道:“不行,我不会喝酒,几杯下去,人都站不稳了。”

    其中一个叫阿满的弟兄道:“风,你这样可不行,我们大漠的子孙可都是喝酒的高手。”

    “满哥,我不是大漠的子孙,我充其量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沙尘。”风易水的话让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只是大家却没有发现风易水满脸的无奈。

    又是一番吃喝,风易水借口尿遁,离了席,却压抑不住心中那思乡的情绪在心中不断的发芽。黑漆的天边,看不到尽头,荒凉而又孤寂。戈壁滩静悄悄,静得让人窒息,风易水站在大门口,听着风把那破烂的招牌吹得发出“呼呼”的响声,如果没有没有那天的沙尘暴,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和谌思雨在床上有氧运动了吧!想到谌思雨,风易水脸上露出难得的会心笑容。

    “风易水”难得的好心情被这么一叫破坏怠尽,风易水勉强转身,道:“你怎么也来了?”

    “怎么,你不想看到我们?”

    风易水不响,晚云拉开脸上的纱,放进胸口,道:“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希望你能够理解。”

    “这算什么话?我不是怪你,晚云。只是那个女人太莫名其妙了,大家这样都是为了她,她到好,耍小姐脾气了,那她干脆住那什么公主那得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咱们来救她干吗?提着脑袋藏□□的事,她以为这么容易。”

    “哈哈,哈哈,风易水,你这是哪门子的话?危险是危险,也不是提着脑袋藏□□这样吧,小姐有小姐的想法,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哈,我不懂,我太懂了,那个女人就是自私。不就是个公主么,有什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