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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袋,捋了半天才回她:“嗯,人多,我们先沿路随便走走。白天都是些杂耍卖艺的,晚上才热闹呢。那些灯火全出来了,护城河上有画舫,晚上还能去那里放花灯。”
“嗯嗯。”在现代社会秉承死宅传统的文羡卿,自然是乐不可支地随他安排。
临安楼上。
信珩转了几处,才在一道走廊边,寻到了独自饮酒的信璨。
信珩取下他挂在手边的玉瓶,里面秋露白,已被饮得只留下薄薄一层。
“你倒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自己在这里喝得痛快。”他也不嫌弃,仰头将剩下一口薄酒一饮而尽。
大半壶酒,信璨喝得微醺,闻言懒懒地挑了一眼,嫌弃地把空瓶勾了过来,倚在窗台上把玩着,不甚在意地对他解释:“那些人要陪他们做什么,我都来了,已经算是够给面子了。”
信珩不置可否,信璨接着说:“你放心,明日姚家宴我有分寸,今天不过是出来露了脸。”
“既如此,你在这次再稍等会,等会就带你回家。”
信璨口中含糊地“嗯”了一声,信珩正要离开,便见他不知从楼外看见了什么,忽得将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探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某处。信珩不解,止住迈出的脚步,也追着他的目光,向外面看了看。
“你你你怎么还不走。”
身边忽然冒出一个脑袋,信璨下了一跳,微起的酒意都被吓醒了,忙退出窗口,将他哥拉了回来。
信珩拖着他的胳膊,继续往窗外看,“你看什么呢?”
见他不依不饶,信璨连忙跳起,架在信珩的脖子上就把他往里拖,“看错了,快,咱们走的太久了,晾着别人不太好。”
信珩见他有意瞒着自己,笑着“嗯”了一声,便随他去了。
“果真?”这市上太吵闹,文羡卿正垫着脚,揽着李七的脖子在临街的走廊下凑近了说这话。正说到祁唯,文羡卿莫名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她旋即扭头,可除了满街市的人,什么异常的情况也没有。
李七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问:“怎么了?”
文羡卿摸了一把后颈的鸡皮疙瘩,继续拉着他说话:“没啥,感觉错了吧。你刚说明天圣女举办宴席,祁大哥也去?”
“嗯。”李七眨了眨眼,将她往里面拉了拉,“明天洛河圣女施皇恩,宴请齐商七大家,届时似乎太子并其他皇子也要来。你若是感兴趣,应该可以借族弟的身份进去瞧瞧。”
谁知文羡卿听了,轻嗤一声:“我去那里做什么,太麻烦了。哎走走走,我们去那里看看。”
“你都赢了两盏花灯了。”
西街集市正中央,有人架了高台,但凡能解了灯谜对上红绸下布置的对子,或行诗作令取得名次的,都能得上那么一盏水灯。李七将手中的灯递给她一盏,询问:“给你的,等会我们去河边放灯。你要不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