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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藏在半妖的黑夜下，只有一双眼睛越发深不见底。
“呵呵，没话说了？装不下去了吧？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每次都要被她讨厌的跟着她，厚着脸皮出来打扰你们。她跟在你身边才是最不安最危险的，还有，鬼知道你跟KING在做什么交易，你也摸不着KING的底吧，还想让她爱上你，你怎么这么卑鄙无耻呢你！”
沈生才不怕，对着陆北霆从头骂到尾。
陆北霆一句话没有反击，他只是转身，在沈生冷冷的冷笑里离开。
沈生在背后哼了一声。
陆北霆身影消失不见，他也没有离开，只是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
沈生回到家，已是午夜时分。
他洗好澡换上白色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望向迷离的城市，点了烟。
以前不抽烟的，真正抽烟是在调查江绯色的三年之后，因为知道了江绯色身份，知道了哥哥的身份。
沈生站了很久，房间有些阴暗，他一盏灯也没有打开，喜欢在这样的黑暗下独自面对真实的自己。
烟雾缭绕，淡淡的烟草味道弥漫着整个房间。
沈生站得久了，想得多了，有些累。
他把高大身躯整个馅入柔软沙发上，浅浅闭上眼，优雅而悲伤的吐出白色烟气。
哥哥，江绯色……
他灰色的年代，只有这两个人被占据。
有时候他挺恨他们，有时候想想，他并不恨他们。
江绯色对他来说，他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开始慢慢心疼她，也许是因为知道她才是最无辜可怜的那个人开始？或者是因为她当初不一样的性格？也有可能是某一次看到她卸下伪装展颜欢笑的时候吧。
总之他已经记不清，但却很清晰的记得这个成为他目的地的女孩一点一点占据着他的思维，让他慢慢改变对她的看法，也被她悄悄改变着自己。
他沈生，不爱江绯色，却想独自把她霸占。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人，到底活着有什么意义。
生是别人的工具，死也是一具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