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我们一定会找到许神医的师妹的,即使是将这整个桃花镇的地皮给全翻了过来都在所不辞。”莫县令擦着冷汗,即使心里纵然有再多不满也不敢如此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不过可得尽早,否则那么久了,谁知道那穷凶极恶的歹徒会对师叔做什么。”双手抱胸的白术似从鼻尖冷哼一声而出。
“莫县令,现在可有我家妻主的消息了不曾。”连日来的奔波,还有一次次的希望换来的都是了无音讯四字,使得裴南乔出口的音都带着丝丝颤意。
“林……”
“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因为你,师叔怎么可能会失踪甚至是连我们都不认识。果然这人的脸皮只要厚到一定地步就到了无敌的地步,以前我倒是不这么认为的,直到我今日见到了你。”白术一看见这个罪魁祸首,气就不打一处来,更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他。
毕竟若不是他,师叔怎么可能会说不认识他们,就连人现在都消失了。
此情此景像极了俩年前坠崖而落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一模一样。
“师叔现在都失踪了多久你人不去找他就算了,还跑过来做什么,可别说是打算做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恶心事。有时候我就在想前面失踪的人怎么不是你而是师叔,若不是你,师叔现在可能下落不明。”少女森冷刺耳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剑刺进他心脏口,直疼得他鲜血淋漓。
“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在这短短几日来裴南乔不知说了多少,他更知道若非因他之故,阿时怎会突然消失。
可是阿时失踪了他也很担心,恐惧不安,自责,恨不得能代替她,失踪的是自己才好。
“你就少说俩句了,再说师叔失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实在听不下去的白前反倒是出了声。毕竟他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既然现在人已消失,那么说再多的也是无用功,有这掐尖的功夫还不如多去寻找师叔的下流才是正道。
“对不起。”半低着头的裴南乔好像除了这句话后,再也说不出其他的了。
仿佛是失去了其他的语言功能一样,只会不断的重复那么一句。
傍晚时分,当裴南乔再一次回到空落落的院落时,整个人再也控制不住的蹲着地上哭得眼泪鼻涕直流,糊了个满脸狼狈。
同一时间,金陵城中。
如今已贵为皇夫的裴奕月正在同近日来颇得宠爱的兰才人对弈,伺候的宫人则是离在不远处。
“裴皇夫今日倒是有雅兴。”今日着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的兰才人却是显得有几分兴致缺缺,就连这几盘棋下来都是半死不活的,看得对面之人失笑不已。
“自然,否则于这深宫中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有些过于无趣了吗。”裴奕月执白子落与棋盘中,唇角一如既往带着恰到好处的笑。
“我倒是觉得还行,只是裴皇夫进宫那么久,就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吗?”一说到八卦,兰才人倒是颇为感兴趣。为防担心隔墙有耳,人还特意凑近了过来说的。
“哦,何来的奇怪?”裴奕月修眉微挑,显然不曾有多感兴趣,只是捏着棋子的手无端加重几分。
“裴皇夫进宫的日子不知比我早了多少,难不成就没有发现宫里的其他几位皇夫与才人长得都颇有几分相似之色吗?”
“不说远的,就单说近的,有时候女帝来我这里留宿的时候,我感觉到她每次透过我好像都是在看另一个人一样。还有其他人,我发现他们的五官,神态和行为举止要是就是气质和某一人特别相似,可我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谁了。”
“兰才人说的可是正德年间的林探花郎。”裴奕月说到那个名字时,显然连他都有种恍如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