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将我儿子还来,要是喜欢自己不会去生一个。”碧玉说着,作势就要伸手去抢人,可谁曾想却是扑了个空,再次出口,竟是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之感。
“姓林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此番竟是已然带上了怒意。
“这是我师叔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我抱着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男子打扮的林瑶张嘴就是一顿令人不知从何处反驳的歪理。
“反倒是你,难不成你就真的相信师叔那么轻易的走了吗?”林瑶伸出一个手指头逗弄着怀里的小人儿,只觉得内心深处一片柔软,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师叔的孩子,即使师叔并不知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碧玉深知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问他这种蠢问题,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了幼清的消息。
“是不是有幼清的消息了!”不是疑问,而是在肯定不过的陈述句。
“自然是同你脑海里想的一样。”林瑶收敛起了脸上的笑,随即又笑道;“我这边收到了我师妹传来的消息,说是我的师父找到了我师叔的下落,不过……”
“不过什么。”碧玉发现自己自从听到‘幼清’二字时,整个人就连呼吸都给屏住了,身子更是颤抖不已。修剪的圆润的粉色指尖深陷进掌心软/肉似乎也查觉不到半分疼意,整个人就像我完全失去了对疼意的知觉。
他好像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名字了,毕竟并不是谁都有勇气敢去直面对流脓伤疤的。
“我师父这个人可不是个好对付的狠角色,说不定连你和我连手起来都还得跟直蝼蚁似的轻易碾死。”林瑶唇角轻扯,露出讽刺一笑,漆黑的瞳孔中满是森冷怒意。若是细看,还能从中窥探出一丝恐惧之色。
“为何来此一说。”碧玉觉得他不过是夸大其词,毕竟一个男人手段在厉害又能厉害到何种地步。
可不知为何,连带着他的心都有几分不安。
“有些事等你以后见到我师父时便会明白了,毕竟这人善于伪装表面功夫与用毒控制他人。否则你说依我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就不敢试图反抗他半分,就像是一颗任由他揉搓成圆成扁的馒头。”林瑶缓缓地闭上眼,平静得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我当初是在师父一次下山时捡回的山上,我也是在那时得知我有一个年龄比我大不了的师叔,那人便是幼清。最初我以为师父对我是真心好的,可是在他将我带回来初便让我以女装示人,并且对外人告之我为女子身份,并不让我接近师叔时,我才感到了几分奇怪。”
“按理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是师叔一直长大十二岁时,那人才彻底让师叔一人睡,可睡在隔壁房间的我总会在半夜起身时,偷偷看见那人往师叔的床上爬去。如果说这还算了,那人竟是丧心病狂的想要药物控制师叔,却在一次无意间被我撞到,后面那药倒是阴差阳错的落在了我的肚子里,同时换来的还有恶狠狠的威胁之意,同时师叔在十三岁时不知有了梦游与梦魇之证,每日都需服用大量的安神之药方可入眠。幼时一向和我师叔相交好的少年除了我外,皆是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要么就是早早嫁了人送到远方。”
“我师父不仅是我师叔的师兄,更是师叔母亲的师侄,你说他们这个关系像不像乱/伦。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那人丧心病狂的会做出什么来,当初人在山上便早已疯了个彻底,更别说如今了……”
不长的几句话,愣是给人听出了心惊肉跳之感,碧玉双目猩红,掩藏在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完全不敢置信原来当初的幼清还经历过这些事,更别说依现在那人的手段说不定更为残忍。
过了许久,碧玉才听到自己哑着嗓音道;“你师傅今年贵庚。”
连他自己都不曾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整个人都是抖的,不知是气还是惧。
“不多不少,正是而立之年。”
幼清今年最多不过粗粗满二十,这中间更是大了整整十年的年龄差。
那人竟也丧心病狂的下此毒手。
今夜的林清时总觉得格外难受,就像是被人放置在一件寒冷的冰窖间,冷得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想出声唤人,可是嗓子眼难受得就跟被什么硬物给堵住一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