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实在过于危险又轻佻,让燕云殊猛地烧红脸,狠推宁逾白一把:“安静山洞,孤男寡男,一个高烧不醒,一个疲于想办法让其退烧,忙到最后两人沉沉睡去。这是正经版的,说吧,你还想听什么样的?我尽力给你编,编到你满意为止。”

    说的太笼统,没有宁逾白想象中花里花哨的东西。

    “总让你一个人编,未免显得我太冷酷无情,这样吧。”

    宁逾白这一停顿让燕云殊直觉不好,这混账东西要说什么?

    “公平起见,我们一人编一个。”

    燕云殊:……

    咋滴,你还有当说书先生的瘾?

    这话他在嘴边滚了几下,到底没说出口,静静看着宁逾白,脸上写着:你编,我就看你能编出什么东西来。

    宁逾白低头看他的眼神过于温柔,差点儿让他沉溺,好在很快编的故事被娓娓道来,喊醒险些溺死的人。

    宁逾白的嗓音素来清冷,尽管动听却无法压住他的冰冷,可此时他压低声音,极尽温软的说话,这把好嗓子的作用就体现出来,快要了燕云殊的老命。

    “……洞外风雨交加,洞内温情惬意,一人焦急喂水给高烧之人,无法用寻常法子,只得自己含着水低头渡给高烧的,起初相安无事,直到……”

    燕云殊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儿肯定烧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心里乱糟糟的,明明当时宁逾白咬完他就睡过去了,这怎么说的跟亲眼所见似的。

    他想到个可能。

    迟疑地想,不能够吧。

    宁逾白不可能为了亲他一口故意来那么出。

    对方根本不是这种人,这次绝对是他想多了。

    燕云殊有点不敢听宁逾白继续说下去了,他怕自己会被刺激的语无伦次,可宁逾白横在面前,他想走都难。

    思考间又听宁逾白继续方才的话。

    “被喂水的高烧之人似有所觉,在喂水的小公子俯身贴唇时,凭借当时仅有的意识回吻,甚至相当霸道的咬了小公子一口,将小公子气坏了。小公子内心好似有只小鹿在乱撞,茫然无措时又听见高烧的人在喊冷,无奈只得将自己当做暖炉,他原以为第二日醒来两人相对无言又尴尬,谁知高烧之人全然不记得曾发生过的事,这可将小公子气得够呛,连续好几日不给人好脸色看。”

    燕云殊:……

    他严重怀疑宁逾白当时是装的!

    不然他怎么能将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更过分的是这人说就说了,还一直眼含戏谑得看着他,显然探出他这几日甩脸色的真正原因。

    燕云殊垂着眼皮子,就是不再看宁逾白,相当无情道:“故事说完了?该走了,等会雨落下来,咱两都得成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