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春光大好,无迹刚从徐达那儿讨论完军情,回到东阁。
距那日大婚之乱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众人虽然对此事瞠目震惊,但毕竟涉及掌门教主,所以表面上从不敢提,只敢私下聊上两句。
阁楼前,小昭正弯着腰给两侧花盆中的山茶浇水,一盆是胜雪的白、一盆渐变的红,在少年指尖盈盈颤颤,很是美丽。
看见少nV后,他眼前一亮,走了上来:“姐姐回来了?”
见无迹点头,小昭又问道:“姐姐同徐将军讨论完了东南局势,感觉如何?”
无迹r0u了下眉心:“尚可,东南本就只剩下些残余元军,本就不成气候。反倒是豫皖,我听说你在破敌之机上颇有助力,韩将军与朱元璋对你赞不绝口。”
小昭笑了下:“他们不过是看在教主的面子上才多看了我两眼而已,没有那么厉害。”
想到韩山童谈起少年时眼里兴奋的JiNg光,无迹微微一笑,不止一次有人进言说想要小昭为参军随战,可他决然不愿,甚至还有人求到自己面前,常遇春也说要是自己开口,小昭必当听从,抗元之业更是如虎添翼。
可自己如何能命他违背本意呢,何况早就答应过他,二人始终在一处,之前已经屡次推开过他,要再如此也实在过分了。
“姐姐,江南那边有信递来。”小昭将水壶放下后看着她,目光有些安慰,“听闻鹰王最近身T不太好,将教中事宜分给殷公子与......殷小公子。”
无迹一顿:“外公如何了?”
少年摇头:“鹰王年迈,也是人之常情。”
生老病Si,无能为力,无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虽然心头遗憾惆怅,但也算平静的点头:“我知道了,等日后得闲,便去看看他老人家。”
一月前殷天正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濠州,她每每想起还有些愧疚。
看见少nV换了衣服后又要出门,小昭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他反手拉住她:“姐姐!”
无迹回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正常,正常的令人不适。
这一个多月以来,少nV一直都是如此,商讨军情、排兵布阵、钻研兵书,即便是征收新人这样的小事也亲力亲为,众人见教主这样上心自然高兴振奋,可他看不过去。
她不高兴。
她心里愁闷难言,所以才每天忙碌,令自己无暇多想。
这些时日少年虽然竭尽所能的T贴,可症结不在他身上,再如何善解人意也是无能为力的。
除了不甘外,还有落寞,他低下了头,暗淡开口:“姐姐,你怨我吧,都是我的错。”
他放弃心机,愿意坦白所有的Y暗,即便被嗔怨,他只希望她能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