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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几天不见,方平的脸色比顾弋一个住院的病号都要孱弱苍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弋冲跟在方平后面的江意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才回答方平:“崩线了。”
“当初给你做手术的那家医院医疗条件有限,缝皮肤时用的都是最普通的丝线,又是做的结节缝合——你告诉我,这么结实的缝合方法,它怎么就自己崩了线?”
顾弋没有说话,在方平质疑的眼神中逃避地低下头。
展南羽脑海中突然回响起顾颜恺曾说过的话——
“但顾弋却要维护你,他从头到尾没跟我们说过一句埋怨你的话。以前是,现在也是。”
江意迟凑到展南羽身边,用不赞同的眼神谴责他哥:你憋得再难受也不能把人折腾这么狠啊!
展南羽懒得搭理他,别开脸使劲眨眼散着眼眶中的水汽。
方平知道顾弋在维护谁,压着怒意深深吐出一口气,不再逼他。
“医生怎么说?”
“尺神经二次断裂,出血压迫,可能……”顾弋顿了顿,抬头冲方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那……”方平滚了过喉咙,忍着满腔的酸涩问:“那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顾弋灵活地动了动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然后几不可察地微微伸曲了下无名指和小拇指。
方平不死心地用力去掐顾弋微凉的指腹,“这样呢?”
顾弋摇头,“只是有点麻。”
方平的表情有一瞬僵硬,而后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才重组脸部肌肉,露出一个勉强轻快的表情。
“没事儿!我查过资料,还有比你这更严重的,照样恢复如初了。咱们二十啷当正青春力健,肯定更不在话下!”
“嗯。”顾弋配合地笑着,又看一眼江意迟,问方平:“你怎么样?”
背对江意迟的方平神色里流露出几分温柔,“还行。”
“那就好。”顾弋替方平开心,不想再讨论自己的病情扫兴,挑头跟方平说起以后的工作计划。
师兄弟两人谈性甚浓地构想着未来将要合开的宠物医院,完全忽略了旁边当背景板的展南羽和江意迟。
说到兴处,顾弋脱口道:“到时我入资金股,你入技术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