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把车子开到了霍公馆门口。</p>
他径直到了霍钺的书房。</p>
“司少帅，老爷他今天不回来......”锡九在旁边恭敬道。</p>
司行霈将沾满泥土的靴子，搭在霍钺的书桌上，抽出了他放在抽屉里的雪茄，慢悠悠点上。</p>
一丛暖橘色的光之后，青烟袅袅，司行霈的眉眼隐匿在轻雾之后，有种异样的安静。</p>
安静得不同寻常。</p>
这不太像匪气野蛮的司少帅！</p>
“没事，我等着。”司行霈道。</p>
他脚下是一本摊开的书。大概是孤本，每一页都夹了白绢。司行霈的脚落下去，泥土顿时落在绢布上。</p>
锡九直直抽气。</p>
司行霈也察觉到了，道：“你家老爷还这么喜欢附庸风雅？”</p>
锡九尴尬而笑。</p>
霍钺跟文学界的大师聊天，谈论起古籍都能如数家珍，这件事没少被司行霈笑话，说霍钺是假慈悲。</p>
下人给霍钺打了电话，霍钺专程回来。</p>
霍钺进门也不说什么，只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倒像是客人，也默默抽出了烟。</p>
他不看司行霈。</p>
司行霈却盯着他。</p>
霍钺吸了两口烟，才有心思应付司行霈，正想着如何搪塞他时，听到司行霈这样问：“她怎样？”</p>
司行霈在回来的路上，突然想明白顾轻舟是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p>
是霍钺。</p>
霍钺借口找霍拢静，单独开辟了一条线，司行霈没有防备他时，他把顾轻舟送走了。</p>
没有他的帮忙，顾轻舟很难从司行霈的手下溜走。</p>
“......那么大的爆炸，她可有受伤？”司行霈又问，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一点也不生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