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光是被冻醒的。
现在已是深秋,她身上不过一套下人穿的夹层窄袖长裙,白天穿着倒还合适,入了夜温度下降,便无法御寒。
她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想到昏迷前的情景,顿时一个弹跳,从柔软的床榻上坐了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烛火已经烧至尾端,将熄未熄。
而那个人……
她快速翻身下床,“呀!”地一声。
那人居然倒在地板上,看样子,竟也是昏迷了过去。
周围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声响。
按理说,富贵家里的主子睡觉,外间都会有一个守夜的下人。
不过,她伸长脑袋往外看,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踪影。
估计王府家的规矩和贺府这种小地方的,是不同的。
她不确定,但又不敢随意乱动。
毕竟,先前他那诡异的举动着实吓到了她。
那,绝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
不,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有那样的法术?
不会是被妖魔附体了吧?
而他,为何要那样?
杀她?
不!尧光本能的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那么,她的身体里,有什么是他想到得到的东西?
莫名地,尧光觉得,自从大雁山地震后,她就陷入了无法摆脱的麻烦与困惑之中。
她该怎么办?和罗县远在千里之外,而就算是贺祥在她身边,估计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吧!
她茫然地看着四周,无权无势,又无所依靠,难道就这样等着被人剖心挖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