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发生得太快,以至于木寒汀都没有反应过来——
荻奴人这个时候想做什么?为什么将她单独拽走?
同样的事情上辈子没有发生,以至于她一直觉得荻奴人不会拿她怎么样。
她这几天脑海里都在计划,怎么离开这里,怎么阻止孙流,却偏偏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怎么防着荻奴人对她下手?
上辈子她提醒吊胆,时刻都在担心清白受辱,竭力让自己在人群中不显眼,每天劳作完都是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甚至从来不洗脸,面对荻奴人也表现得畏畏缩缩,种种表现让荻奴人对她没有兴趣。
那时候她心思还在江然身上:她是江然未过门的妻子,她的名声不光是自己的名声,还代表着天家的名声。
她绝不能出事。
上辈子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难道现在要降临?
不,她是安遥木氏长女,谁能碰她一根汗毛?
双手被荻奴人死死按住,拽着她来到山洞外面的丛林里,将她抵在树干上。
木寒汀挣扎着,却抵不过两名荻奴人的蛮力,男人的手开始往她腰间试探,霎时她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那一刻她使出全力,抬起膝盖狠狠地往男人两腿间撞过去——
男人吃痛叫了一声,扬手要甩他巴掌,木寒汀动作更快,一头用力往他脖子处撞过去。
她攻击的地方都是要害,只可惜带着脚镣,脚没办法抬高。
才得出空,又被另外一名荻奴人抓住。
木寒汀被拽得仰面摔在地上,男人愤怒地往她身上压过来。
她腰间使力,双脚夹在那人脖子上,用脚上的铁链勾住他脖子,用力去绞!
这招几乎是致命的,她完全豁出去了,死在这里无妨,但起码要拉一个跟她同归于尽。
但荻奴人一个个都凶狠野蛮,都是天生的战士,木寒汀绞他脖子时,他反应极快地拽住了脚镣,以蛮力将她强行拖拽。
她被拽了一段距离,砂石、草木磨损着皮肤,头皮被撞出血,脑子里嗡嗡地响。
天旋地转间,隐约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影扑了过来。
那人带着脚镣,跑起来十分笨拙,踉跄着扑到荻奴人身上,死死地抱着荻奴人的大腿,朝她喊:“木姑娘,你快走!走!不要回来了!”
木寒汀支撑着爬起来,毫不犹豫·抓起地上的石头,照着荻奴人的脸扔过去!
荻奴人带着面具,完全就是个活靶子,木寒汀连扔了两块石头,将他的面具砸裂开,此时另一个人荻奴人挥着铁链,疯狂地往抱大腿的那人身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