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寄闻声跑出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泪眼婆娑的汪瑞云。
汪瑞云见了她,忙用袖子擦眼泪,但那泪似断了线一般,怎么也擦不尽。
沈云寄心疼,走上前将汪瑞云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汪瑞云未说什么,他只是无声地哭。
沈云寄无奈,只能轻拍他的背。
慢慢地,他哭睡着了。
沈云寄将他抱到床上,为其掖好被子,又在枕头下放了一金,退了出去,关上门。
她拿出一金塞进傅知海手心,对他道:“傅大夫,劳烦您给她开两个月的药,有空了来看看他们母子俩。”
傅知海忙把金子往外推,“沈姑娘,给钱做甚么?你放心,我一定给她开最好的药,七日过来看一次。”
沈云寄寻了眼胥黎,对方正站在堂屋前,凝视着那棵榕树,无甚表情。
“这是我的请求,和大人没有关系,我理应出钱,傅大夫你就收下罢。”
傅知海有些为难,回头看了看胥黎,又盯着金子思酌了半响,终还是没受住金钱的诱惑,收下了。
待一切整点好,四人又回到了竹林,重新上路。
沈云寄没叫醒汪瑞云,离别还是悄无声息些好,免徒增伤怀。
由于城里没人,郊外没人卖马,李孝还是只能跟着马车跑,他一身伤看着着实可怜。
好在太阳落山之前又遇到一间客栈,向小二买了匹马,第二天他终于可以舒适些了。
这天巳时过半,他们终于来到了哭泣林外。
现已二月下旬,天儿逐渐温起来了,但这哭泣林密不见里,阴气逼人,只站在外面都让人发冷,不知里面温度得多低。
林子里的树木不比松岳县外的矮,反倒还比那的密,只正中间留出一条狭窄的过道,还泥泞不堪。
风吹过震响树叶的声音像哭泣声,难怪叫“哭泣林”。
知乐叫停了马车,朝里道:“爷,咱们到哭泣林外了,是稍作修整还是直接进去?”
他们此时还未用过午膳,但马车里有昨夜在客栈买的干粮。
胥黎:“休顿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