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擦了擦脸上弄上的灰,站在林昔宛身旁,看着她洗菜、切菜、倒菜下锅。
林昔宛翻炒几下木耳,把锅铲递给刘姨,“刘姨,你不是要学做菜吗?来炒几下让我看看,看你的天赋怎么样?”
林昔宛之前顶多就是熬制自家的火锅底料,别的菜都没怎么学过、做过,还是到了这儿后,照着系统给的菜谱现学。
可能她天生就是吃厨娘这碗饭的,厨艺与那些大厨们基本相差不了多少,而且在后面的接触中,她渐渐地从内心里真实喜欢上做饭烧菜。
刘姨半信半疑地接过锅铲,还没碰到木耳呢,木耳自己却炸开,砰砰砰的,跟个噼里啪啦的鞭炮一样。
刘姨后退两步,别过脸,伸直手臂,轻轻翻炒两下锅里的木耳,怎知爆炸声越来越大,不时还有几滴烫油溅在刘姨手背上。
刘姨扯了扯衣袖,把整只右手全部盖住,这才慢慢地上前半步,可这脸根本不敢看锅,“你这木耳是不是要爆了,还有小六,你火就不能烧小一点吗?锅都要被你烧穿!”
小六一听,从灶里夹出两三块猩红的木柴,“这下可以了吧?刘姨,你手艺不行就算了,怎怪到我头上?”
两三块小小的木耳甚至弹起来翻了个身,刘姨甩下锅铲,拍了拍衣摆,“算了,不做了。”
“嗯?刘姨,刚才你可是要说学着做给杜大人尝一尝的。”林昔宛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拦在刘姨面前,“这么快就想要放弃了?”
刘姨眼神飘忽不定,“我,我,外面的那些客人应该已经用完膳,我该去收钱了,待会儿没人收钱这不就亏大了吗?”
这收钱的活儿哪有炒菜吓人,万一锅里的油溅起来把脸给烫着,那她不就毁容了吗,这下半辈子,可怎还找夫婿。
不等林昔宛反应,刘姨一手轻轻推开她,低着头急步走了出去。
林昔宛望着刘姨落荒而逃的背影小声嘀咕:“这刘姨,还说要主动了,就这么个主动法?”
见刘姨没有半分要回头的迹象,林昔宛彻底放弃,继续做着她的水煮鱼。
可没过多久,刘姨自个儿倒跑了回来。
“咋了?想通要回来认真学了?”林昔宛特意给刘姨让出一个位置,给她找出一件围裙,“既然要学,那就从最基础的开始吧,这几块生姜你拿去帮我洗了。”
既然刘姨这回是真的想通,想要认真学习,那她这个做饭师父也该有点师父的样子吧,一定的师父架子还是要有的,毕竟严师出高徒嘛!
刘姨把满是泥块的生姜甩给小六,“谁说我要学做饭了,洗菜这等活儿还是你们自己做吧。”
锅里柴火烧得正旺,不需要再时时刻刻守着。
小六认命地放满一桶水,蹲在那里把生姜搬开,认真清洗着夹缝里的泥渍。
“那你进来干嘛?看我和小六做饭?”林昔宛守在锅前,剥着手里的蒜。
“这个嘛!”刘姨手帕捂着小嘴咳嗽两声,打算以此蒙混过去,久久不说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