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小名?”苏洱吃惊得停下手里动作,目光落在远处东西上。
她蹲下身去捡,发现是枚助听器。
男人慢慢得说:“如果有天一个先忘记对方,无论多么艰辛,另一个一定要去找她、告诉她,我还记得你。”
苏洱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得望着他,联想起那颗弹珠。
很久,她才开口:“谨言?杜谨言!”
很久,她才开口:“谨言?杜谨言!”
他跌坐在地,虽然狼狈但笑容依旧温暖。
苏洱赶紧上去搀他起来,帮忙戴上助听器,迭声道歉。
杜瑾言说:“你一定当我是跟踪狂了。”
“我最近疑神疑鬼的,不过世上哪有你这么帅的跟踪狂。”
他笑:“但你跑太快,我追不上。”
杜谨言自小体弱多病,他出生时父亲赶来医院途中车祸过世,母亲也死在产床上。杜家有根深蒂固的腐朽思想,觉得杜谨言的出生是不详,必须送到乡下,不到十三岁不准进家门。
也因如此,苏洱在童年能遇见这位身世离奇的贵公子。
他只有一个念头,活着,找到苏洱。
杜谨言身体不好人又沉默,在幼稚园几乎没朋友。
苏洱呢,因为母亲私生活问题,打小被人骂是野种、泥巴。两个孤独的灵魂碰撞在一起,彼此依偎,一直从幼稚园依偎到初中。
他只有一个念头,活着,找到苏洱。
后来,杜家来接杜谨言回去,回到富丽堂皇的生活,她达到不了的上层。
那是苏洱,最早清楚云泥之间的分别。
离别的时候,苏洱把弹珠给他,他也说:“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一定去找你。”
他守诺了。
两人在餐厅说了很多童年趣事,包括后来的生活情况。
苏洱无意识看了眼桌边手杖,发现杜谨言望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