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子惊讶：“你没吹牛吧？”
瘦子看胖子那掉下巴的样儿忍不住好笑,“这有什么可吹的，我跟你说，有的时候成功不止看能力,还得看命。这蒋睦言是我在大街上捡回来的客户，你敢相信？哈哈哈……”
白胖子傻眼：有的时候,飞来横祸也是一种命。
黑瘦子又重新取出根牙签,这回倒是没有剔牙，只是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不停地翻转。他继续说蒋睦言的事情，言语间不再得意，反而颇有些怨忿：“要说这蒋睦言招人倒是真招人，就是太不识抬举,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白胖子立马问他：“怎么说？”
黑瘦子有些烦躁地把牙签扔进烟灰缸，整个人又重新靠了回去，“迟钝呗,要说这惦记他的人是不少,好多都是愿意一掷千金的,但是这小子偏是不开窍，你说都他么是男人,他怎么就非得被人架床上才能明白？”
胖子的眼神再次不自觉地扫向瘦子身后的屏风,抬起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接着问道：“你刚说的什么‘火锅涮唧唧’的事儿,是有人把他架床上了？”
“屁的，”瘦子叹气,“要真那样还好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连根毛儿都没捞到。”
黑瘦子撇了撇嘴,骂了句脏话，继续说道：“那是先前，有个土大款想要包养他，就找上了我。你知道对方跟我谈好了什么价吗？”
“什么？”
“这个数！”黑瘦子伸出一只手，五指大开。“对方说好了，上手之后就给我这个数！这他么我能不心动吗？我立马就攒了个局，介绍他俩认识。那会儿这傻子比现在还落魄，一听有工作屁颠屁颠儿就来了。你别看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特别听话，人叫站就站、叫坐就坐，叫敬酒就敬酒，那土大款一看，哎呦，还是个这么听话的，当即就说想包人，还要包个长期的，这把蒋睦言给吓的！”
“那，后来呢？”
一提到这里黑瘦子就来气，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大力地敲击了两下桌面：“要说这小子他指定是有点儿毛病！人家跟他说了这事儿之后，你猜他怎么着？他二话没说，拔腿就跑！”
“啊？”
胖子指着瘦子，告诉他，“我当时也是你这反应，所有人应该都跟我差不多，好么，就我们一愣神儿的劲儿，这小子已经蹿到门口了，因为惊吓过了头，他还顺手打翻了桌边的一锅汤，就扣那土老帽儿的小兄弟上了，险些没给人烫废了，这把人给气的！”
等了这么久，这一桌终于等到了上菜，黑瘦子不等服务员把菜品上齐，就迫不及待地开动，边吃边对白胖子说些“谈不成买卖，倒让你破费了”的客气话。
白胖子现在是啥废话都懒得跟他说，看他那不知死活就想着吃的傻缺样儿，都想把他嘴里的鸡腿拽出来塞他脑袋里，充充份量。
胖子还有耐心等着他吃鸡，有人等不了了。
一桌之隔的时易不耐烦地把面前的茶壶扫了出去，茶壶顺着桌面滑出小半米的距离，被对面的人拦下，接了过去。
那人接下茶壶，二话不说，立马站起身，拉开了屏风。
这边的俩人同时被吓了一跳，白胖子心知肚明，并不敢说话。黑瘦子就不一样了，他拖出嘴里的鸡腿儿就要开骂，却见对方钳子一般铁硬的手霎时掐上了他的下颌，就着他张开的嘴，直接把茶壶嘴儿插/进他嗓子眼儿里，灌他喝了大半壶的茶水。
这茶水晾了一些时候，不至于烫死人，但就这么个喝法也绝对不会好受。
直到黑瘦子狠命拍打着座椅扶手求饶，这人才拿开茶壶，把他惯倒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