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战而去的虞椹心中气愤难当,明明在天石穴得了点本事,却几番遭到彤雉这小丫头的戏耍,在罗刹前丢尽颜面,左思右想,他猜自己在天石穴待的时间不够长。
“一定是这样!上回为了怕她下坑来杀我,稍稍恢复后就伧惶离开,时间长些可得的本事一定更多,得再去一趟。“
虞椹这些天躲在农户旧屋中,思前想后,自己在公开场合杀了嬗凫,这往后要是遇上拥护嬗凫的罗刹,该如何是好?或者投靠藿韬去?
“也许藿韬被视为嬗凫接班,也许我可以说服他,我是个可以帮他扫除复国障碍的罗刹就这么办,等取得他信任后,我再设法夺取大位。甚妙,甚妙!“
虞椹往天石穴的路上,又经过那桦木林。
想起自己以偷袭的方式在这儿杀死了却尘萨宁,当时是多么的不堪一击,现在就算当时罗刹两鬼联手攻击,对付他们应该也是易如反掌。
他想到这不禁得意的笑了,自己在台上手刃嬗凫的那一刻,又再脑中重现,众人惊厄的声音,可让他回味一辈子。
走着走着,他听到林中前面有马蹄声,赶上前去一看,一个身披烂霞锦绣袍的公子,正坐在一匹白色骏马上迤迤而行,从容自若,衣袂飘飘有出尘之姿。
虞椹见此人衣饰华丽,必是金石国皇亲贵胄,这人身份虞椹并不放在心上,倒是他座下那匹宝马,与自己这匹农舍偷来的老马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若夺了他这马,可更快到天石穴。
“公子!“虞椹嚷了一声。
那人并没有回头。
虞椹让马行得疾些,试图离那公子近些,再唤他一次,
“公子!“
只见那白马行得快了些。
虞椹催得老马快些,谁知前面那白色宝马似乎刻意跟虞椹保持距离,他慢,白马慢,他快,白马也快,但总有一段距离他超越不过。
“哼!竟是有意捉弄,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虞椹一个飞身,从马上跃起,空中几个虚踏,在白马身后落下,小剑出鞘,直刺锦袍公子的后心。
锦袍公子不慌不忙,右手向后一丢,一个银晃晃的暗器,“嗖”一声朝虞椹脸上飞去。
他没料到这锦袍公子有所防备,伧惶抽回小剑来挡,下盘一时不稳,险些跌倒。
这尴尬的当口,只见那公子调转了马头,从上而下给了一个蔑视的眼神。
“是你?我认得你,你于金十国太子大婚时,在台上亲手杀了一个普通人类老者的鱼膘?“
“不对,不对,是鱼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