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之后,还在洗漱呢,小巧儿跑来告诉他。
“少爷,府外来了好多读书人,老早就来了,都是来求诗的,说要你将残诗补全……”
“哦……走,去瞧瞧。”
残诗一事,是房遗爱有意为之,他当然不会逃避了,闻言主动去见他们。
房府外。
他一现身,门外等着的读书人,仿佛见到一位绝世美女,一个个双眼放光,起身一窝蜂地围上来。
“房公子,您这般不上不下的,弄得我等很难受啊!”
“喂喂喂!此话可不能乱说,在下不好龙阳,且在下身强力壮,一夜七次郎。”
现场一片哄堂大笑,人群后面的马车中,传来几声轻啐了一口,听到女子的低声羞骂,“不知羞耻!”
“房二郎,你休要转移话题!汝这般做太过分,故意作下残句吊人胃口!快些将全诗拿出来,我等也便原谅你之罪过。”
“对!将那些诗全写下来。”
房遗爱看他们一眼,一脸惭愧的表情,说:“唉,并非在下不愿意,实在是无能为力,这些诗,皆为鹤翁先生所作,在下岂敢抄先生大作。”
人群中,不少人眼角一阵抽搐,对房遗爱感到了忌惮,此子当真是睚眦必报!如今还不忘捅鹤翁一刀。
“诸位何不去找鹤翁先生求诗……”房遗爱虽口中称着先生,谁都能听出来,他根本就是虚情假意,他也丝毫不加以掩饰。
说他记仇也好,小肚鸡肠也罢,他就是这么个人,别人打了他的脸,他必须加倍还回去。
他,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
“房兄何须再提这斯文败类,他自知事情败露,醒来之后,连夜便逃出了长安。”有人愤然说道,对鹤翁之举十分不齿。
“老家伙离京了……”
房遗爱一愣之后,嘴角不禁浮现笑意,此时他无须假客套了,也就不装了,连先生也懒得叫了,一脸幸灾乐祸。
“不错!结果本就一目了然,鹤翁一辈子英明,毁于一旦,到头来晚节不保,当真可笑、可叹啊!”
“谁让他做这等事。”
“房公子别再拿他敷衍我等了。亏得我等这么敬重他,不曾想他竟为老不尊,现在名声已经臭大街了。”
房遗爱一阵沉默,心中有点不爽,好像敌人太不给力,他还没出全力呢,对方已经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