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群臣百官都还在一边发抖一边懵逼地思索这王爷和暴君到底是在说什么。
只能隐约间能猜到当年先帝差点被毒害一案尚且还有别的隐情。若是换个时间场合,这种皇室八卦够他们茶余饭后聊好半个月了,可现在这种场合,再怎么想还是先担忧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景逸带着笑意的话语刚刚落下,“小铄为当年弑母之事后悔了罢。”
原本景逸以为这话定是捅进景铄的心窝了,可谁知景铄听罢面色不变,淡然道,
“那女人是朕亲自下令杀死的,换而言之,她死了才是遂了朕的愿,朕有何后悔的?——倒是皇叔,当年那般奔波想留下自己母妃的命,却未能遂愿。要说到悔,当是皇叔悔罢?”
悔自己当年的弱小和无能为力。
景铄轻描淡写,却句句都是在掀景逸心口最疼的几道伤疤,三言两语间便叫人心头鲜血淋漓。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绕是景逸也有几分稳不住自己的脸色。
好!可真好!自己这好侄儿不愧是能亲眼看着自己母妃被杖毙的角色!
够狠,也够毒。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高声喊道,“王爷,找到了!!”
这声音一出,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然后就见着一个一脸倒霉相的穷酸书生举着一个盒子,一边嚷嚷一边朝着这边跑,试图挤开团团围住此处的士兵们。
此人正是景逸身边的谋士周不愚,这人本就不是什么风雅俊俏的长相,今日这样的大日子也只是如往常打扮,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靛青色袍子,头上插着的不像发簪倒像是半根筷子,这时候举着盒子往这边跑,跟个乡野村夫似的,看着格外给王爷这边丢人。
景逸也不嫌弃,只有几分奇怪地道,“这般快?”
周不愚跑到了景逸边上尚且还在喘粗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一边喘一边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果然端端正正放着一枚玉玺。
周不愚道:“这东西也没格外收着,找了个尚宝监的太监随口逼问了一会儿,他就将这东西交出来了。”
景逸看着这枚玉玺,心中多少也有了几分狐疑。
今日未免太过顺利了,从越狱到入宫再到拿到这玉玺,顺利得让人有些心慌。
他将那玉玺拿出来看了一眼,确认过玉玺下面的字。
周不愚道,“草民确认过了,确实是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