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这一层,景铄便有些难安。
他也说不清是为何,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为自己抓住刀刃,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亲自己的人,从此对自己心有猜忌,再不靠近自己,就觉得心里像是冒出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贺珏玲珑心思,隐约已经看出这云妃在景铄心中地位不一般。
此时便本着看热闹的缺德心思,撺掇着景铄到了段云深的屋顶上。
若是景逸真挑拨了段云深,且成功了的话,必定会在回到宫殿之后有所显露,最起码会心神难宁。
他们此时在屋顶观察,倒是正好。
好巧不巧,正好赶上这名为小苟子的太监在那儿埋怨什么娘娘夜夜去看陛下,不知陛下领不领情的话。
这时候段云深哪里还管得屋顶上的猫,满心想着景铄心中的白月光。
这暴君真要心头有白月光,那自己接吻续命的事儿岂不是很难做成长期买卖??
我现在申请给他当白月光的替身来得及吗?
段云深把小苟子的注意力拽回来,“那贺什么的是什么样?”
小苟子:“奴才进宫时间短,也没见过。只是听闻这贺二公子原本是京中出名的神童,熟读兵法,不过十余岁便和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将军,沙盘推演各大战事,那是运筹帷幄,颇有将才。”
段云深:…………
懂了,我明天就补兵法!
小苟子:“原本这将军之位,老将军是要放话给贺二公子的。只是天妒英才,这二公子有一年冬夜不幸落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得只剩下一口气儿了。最后虽然救过来一条命,但是身子骨彻底不行啦,落下病根,提不得剑,挽不得弓,废了。”
段云深:…………
我……我改天晚上跳个湖??
——嗯还是算了,淹死了怎么办。
小苟子:“本来武不成,还可以做文官,只是这贺二公子因为身子废了,大受打击,从此成了一个游手好闲听曲看戏的二世祖。”
小苟子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咱们这陛下还是太子——那时候的陛下还不像现在这么疯,仁慈纯善,敏而好学。老将军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让他交良友也散散心,就将他送进宫里给太子做伴读,两人从此结缘。”
段云深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自己手还被小苟子抓着上药,简直想抓一把瓜子边听边嗑。
小苟子把药粉均匀地撒在段云深的伤口上,然后一边包裹一边讲了贺珏和景铄是如何月下定情桥头私会,景铄对着贺珏给的肚兜相思难寄,贺珏因为景铄娶亲垂泪天明。
段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