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叔给晏瓷一把钥匙,他把自己一处老房子给晏瓷住,说道:“这几个月你就在我工作室工作,那房子离工作室最近,你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这是地址。”
晏瓷拿起一看,有些乐了,这房子在吴江路与威海路之间,离昨天他与那个叔叔坐地铁的地方非常近,晏瓷依稀记得那里都是很老的房子,小时候他上学路过,还在门口买过大饼包油条,很好吃。
“房子老了,里面收拾得倒还不错,我很久没住过了,有阿姨定时去打扫的,胜在清静。”
晏瓷赶紧道:“刘叔叔的家肯定不会差的啦!”
刘叔叔“哈哈”笑:“你师父要是有你这么嘴甜就好咯,那车子你也留着自己开,我平常忙,你如果有事情找不到我,就找我那几个助手,你都见过的,联系方式也有。”
“嗯嗯。”
“行了,你去房子看看吧,要买什么就去买,休息一天,明天开工。”
“好!”
刘叔叔还给他一张卡,他不愿意要,刘叔叔生气:“这是不把我当师叔了!”
晏瓷只好收下,不过他不打算花,临走的时候还给刘叔叔就好。他把钥匙放到包里,再拿上昨天自己的包,出门就走了,站在走廊里,他拿出钱包,想把银行卡放进去,却发现自己钱包里的照片不见了!
“咦?!”晏瓷里里外外翻找,都没找着,他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弄丢了。
他没有往照片可能被某人拿走那方面想,毕竟完全不可能。
“算了,人好看,没办法啊~”晏瓷翻翻,钱一分没少,就很无所谓地又把钱包扔回包里。
到他的临时落脚点,什么都是齐全的,家里也没有灰尘,窗明几净,新牙刷、新拖鞋、新毛巾都有。晏瓷包里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暂时也不用去买贴身衣物,他身上很疼,迅速冲了个澡,又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好好休息一天,次日一早五点多他就醒了,他打算去医院体检,体检完正好去工作室上班。
晏瓷步行到酒店,拿到车,开车去医院。
雨后出了太阳,天很热,坐在车里,晏瓷放下车前镜子,从包里拿出根自己做的簪子叼在嘴里,他手快地翻了几下就将长发盘好,再用簪子插进黑发,他再晃晃头,发髻没有松开,也很凉快。
他又从包里摸出一副墨镜,戴上,再摸出把严防紫外线的大黑伞,把自己已经很长的袖子又往下拽了拽,确保没有露出一丝皮肤,才下车。
他非常害怕被晒黑,他撑着巨大的伞,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走出停车场,七绕八绕地,终于找到医院的布局图,他站着看了好半天,也没看明白他到底应该去哪里体检。他的方向感不太好,他很郁卒,早知道如此,他就打车来了,起码出租车会把他放到医院大门口。
他看得有些烦,从包里掏出烟盒,也是他自己做的陶瓷烟盒,里头排放着两排的烟,很精致漂亮,烟也是女士烟,因为晏瓷觉得这样的烟细细长长,比较好看。他“啪嗒”盖上烟盒,将烟含在嘴唇间,又到包里摸火柴,伞就架在肩膀上。
刚要点火柴,“女士——”,身后有人说话,身边则是落下一道影子。
晏瓷的手一顿,“女士,医院里最好不要抽烟。”,晏瓷不动,身后的人走到他面前,似乎还有话要说,隔着墨镜,晏瓷抬眼看他,眼神冷漠。他看不到晏瓷的眼睛,却是微怔,话也忘了说,目光放在晏瓷精致的下巴上。
晏瓷用手拿下嘴里含着的烟,不客气道:“眼瞎啊,谁是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