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慈大师看到傅霈的第一眼,那双因为年迈而浑浊的双眼便亮了起来,饶有兴致的道,“老生一只脚都踩进棺材的人了,竟有幸能见到生魂存在的异景。”
很显然,这个恩慈大师是有本事的,一眼看出傅霈的不对。
傅霈双手插兜,酷冷至极,黑眸隔着墨镜,静静的看着他,“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恩慈大师双手负在身后,盯着傅霈看了一会,慢悠悠的说,“身上有很重的佛光,是个有福之人。”
傅霈默然几秒钟,舌尖在后槽牙抵了抵,沉声开口,“我想还魂,大师可有办法?”
恩慈大师沉吟一下,摇了摇头,“还有执念,还不到时机。”
傅霈却不太明白,气息深了几许,周身气质清隽而冷然,拧着眉头,“我对这里没什么好留的。”
若说有,也只是他的女儿。
看到傅听好好的,有很好的新家,有爱她的父亲。
这很好。
恩慈大师意味深长道,“施主,一报还一报,上辈子做了善事,这辈子是给机会弥补遗憾,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傅霈略微攥紧了手指,伸手按了按眉心,想破脑袋都没想清楚,他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执念吗?
傅霈第二天晚上才赶回来家,明芝安排佣人给他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傅听知道今晚傅霈回来,特地早早的过来等着了。
傅霈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处的时候,傅听立即走上去,殷勤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给他,“爸,回来了。”
傅听声音软糯糯的,像含着甜滋滋的奶油,说这话的时候,模样看着有点小心翼翼。
她目不转睛看着傅霈,希望能看到熟悉的那个爸爸。
傅霈却垂眼没看她,单手解开领口处的扣子,嗓音低沉的“嗯了”一声。
他换了鞋进来,傅听走在他后面,小脑袋垂了下去,看起来有点丧丧的。
果然呢,这个爸爸还是未来的爸爸,傅听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明芝傅僵看在眼里,有点不明所以,这父女俩一天天粘的和什么一样,怎么最近变得还越来越疏远了。
真是怪了。
吃饭的时候,明芝关切的询问傅霈,“小霈,最近拍戏是很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