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烟刚燃没多久，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周斯年并不觉得站在门外的人会是去而复返的温昭昭，但他还是很快掐灭了烟，快步朝门口走去。
开门前一秒，他甚至想好了如果是她，他就和她好好谈一谈。他们最近的沟通出了问题，他也知道这问题出在哪。
只是他想好的开场并没有派上用场，他首先闻到的是周芮身上的香水味，她用香很专一，但这种专一在周斯年看来一文不值。
不过是她第一次和陈宴回约会时，他夸了一句这个香味很好闻后，周芮就满柜子的限量香水就被她全部清除，从此只用陈宴回随口夸的那一支。
周芮走进门来，目光在房内扫了下，空气里残留着甜腻的花香香水味。
她即使只用一款香，但这并不妨碍她能准确闻出这是眼下颇受小姑娘喜欢的少女香。
她并不想用香水来判断人，但不能否认，用香的格调很多时候能体现一个女人的段位。
而温昭昭在她眼里显然属于没什么格调的一类。
只是她不在这个认知让她心情颇好，脸色缓了缓，她将手上的保温盒放在桌上。
周斯年并没有关门，开着门的这个信号，让周芮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很欢迎她的到来。
“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里脊。”
其实她已经不清楚现在的周斯年吃东西的口味是什么，从小到大他并不会在吃上面给自己提要求。加之她不喜欢厨房油烟对于皮肤的侵蚀，因此她和周斯年之间并没有关于‘味道’的记忆。
唯独这道糖醋里脊，是他主动打电话要求保姆做的。
她记得小时候的周斯年对于甜食深恶痛绝，如今他主动要求保姆做糖醋里脊，她只当是他变了口味而已。
周斯年看那保温盒一眼，并没有吃饭的意思。
周芮放下包，“在楼下没有看到你的两辆车，都送去保养了？”
“嗯。”周斯年并不打算和她说车出了故障，这样话题就会延伸地更长。
周芮习惯他对她的寡言，对他的冷淡并不在意，“车什么时候能保养完，你没有车总归不方便。如果时间久，我把车留下，这两天你就开我那辆。”
周斯年没有用别人东西的习惯，即便是周芮的也不例外。
“打车就行。”说这话的时候，周斯年想起温昭昭走之前也说了一样的话，不知道她到家没有。
口袋里的手机安安静静，没有消息进来。
周芮发现他出神，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她并不想和他谈温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