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床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发青双眼紧闭,两手捂着胸腹在床上蜷缩着,张大嘴喘着气,间或一两声的咳嗽。
艾老虎心情很是烦闷,“不知道,一早上来还好好的呢,谁知道这么一会就这样儿了。”
周郎中无奈道,“虎爷,麻烦你按住她,要不我没法诊脉啊!”
“按……”艾老虎刚要上前突然停住了,看着床上痛苦不已的女人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朝周郎中吼道:“你是郎中诊脉就是,让我按她干什么?”
“不是,她总这么动来动去的我怎么诊啊?”周郎中抖了一下,不明白只是让艾老虎帮忙按个人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赵四也是一脸不解,“艾头,赶紧听郎中的,总不能耽误了晴娘的病情。”
艾老虎头疼不已,他当然不能耽误晴娘的病,也不敢,可让他伸手去按住晴娘,他更不敢,“晴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蔡婆子呢?去哪儿了?怎么你病成这样都不见人影!”
“艾头,打你去找郎中我就没见她!”赵四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那些虚礼,现在就别讲究那些男女之防了,平时也没见你讲究啊!”
周郎中也急的够呛,“我说虎爷赵爷,你们别吵,赶紧的按住病人让我给她诊脉,瞧这样好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去,找个女人来按住她。”艾老虎心情烦燥,扯了赵四一把。
赵四瞪着眼,不明白平时跟睛娘有说有笑的艾头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肯碰她一下,“艾头,这码头上都是大老爷们,你让我去哪找女人?要不我回家把我婆娘找来?”
听了赵四的话艾老虎脑中灵光一闪,“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找人帮忙。”说着便大踏步出了门。
艾老虎出了茶馆,站在门口往码头上扫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码头上,秋色盛好一碗罐头递给面前的客人,“您的罐头,一文钱。”
手中的瓷碗还没有被拿走,秋色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臂,瓷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瓷片和果肉糖汁淌了一地。
“你干……”秋色怒不可遏,可还没等她说完就被另一道急切的声音给打断了。
“跟我走!”艾老虎用力的扯着秋色的胳膊往茶馆走。
秋色脚步踉跄的被艾老虎拽着走,心下又慌又急,不就骂了他两句么,怎么就来抓自己了,一面用力挣扎一面低声叫着,“你干嘛?放开我,我还要卖罐头呢!”
艾老虎不受秋色干扰,半拖着一个大活人,脚步丝毫不乱,“我全包了。”
“放开,我叫救命了!”秋色眼见自己被拉着越走越远,急切之下开始出声威胁。
“你别磨叽,赶紧过来给我帮个忙!”艾老虎本就烦燥的心情被秋色吵的更加急躁,朝秋色吼了一嗓子。
帮忙?不是抓自己?秋色的心放下了一半,随后又见不远处的人看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异样八卦,心再次提了起来!名声,怕是经过这一糟,自己就更加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虽说自己不甚在意,不过这样被迫着毁掉名声心里还是不痛快的,非常不痛快。
“喂,你干什么?”进了茶馆,艾老虎要拽着秋色进后院,秋色的心开始慌乱起来,脑子里闪过现代时看过一些变态的新闻,什么密室囚禁、先j后杀、各种sm,头上冷汗直冒,死死的扒住房门,不肯再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