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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皇宫好像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辰王行走在侧,闻言皱了皱眉,眸光沉沉如霜,半晌才道:“皇宫再过百年,依旧还会是这个模样,历朝历代换了这么多皇帝,何曾见它变化过。”
端静公主低下头,哂笑道:“想来是我嫁了人,再不属于这个地方,所以才会觉得陌生吧……”
“你想回宫,这里随时都是你的家。”她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辰王摇摇头,叹息道:“端静,听我一句劝,别再与父皇置气了。”
端静公主愣了一下,转而笑开了:“我什么时候与父皇置过气?”
辰王道:“我知道你心里在责怪父皇,可你该明白,那些过去的事就应当过去了,何必自欺欺人不放过自己呢?”
端静公主不语,辰王又道:“母妃过世这么多年了,咱们兄妹俩仰仗着皇后娘娘,才有今时今日,你在娘娘面前,切记要谨言慎行。”
端静公主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你是怕我连累你吗?”
辰王面色微变,尚未解释,端静公主就冷声开口:“哥哥一面劝我要尊敬父皇母后,一面又暗暗与其他皇兄们较劲,争那储君之位,咱们兄妹俩都一个样儿……”
“端静!”辰王脸色一沉,生出几分怒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端静公主挑了挑眉,眼角风情万种,自有妖娆气度,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咄咄逼人:“五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有远大的追求,我一介女流什么都不懂,只要不拖你后腿不就是了!”
辰王脸色变幻,眸光冷郁:“你就这么想我的?”
“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我帮不上什么忙,也尽量不给你添乱了。”端静加快了脚步,走到宫门看到驸马站在马车旁,冷笑一声,掀了车帘就坐了上去。
辰王负手而立,面色不怎么好看,许鞅见他如此,就知道端静惹怒兄长了,心里暗骂了一声,拱拱手赶紧溜了。
端午前一日,裴渊一早进宫,按照往常惯例来给赵如裳看诊,她身体虽好转,可每日请脉的已经成了必做之事。
裴渊等了一阵,不见赵如裳,只有明翘有些尴尬的迎出来。
“大人稍等,公主还没醒呢!”
裴渊眉头一皱:“为何?公主身体不适?”
“没有没有。”明翘忙摆手,有些无奈:“昨日大宴上,公主有些乏累,后来又听闻能够出宫去玩一日,高兴的不得了,忙着挑出宫的衣裳首饰,很晚才睡,所以才会……”
“那便好。”裴渊清冷的眉梢染上暖意,眼眸里有泠泠光华,一时叫明翘看呆了,片刻出神后忙道:“您稍等,奴婢这便去叫公主起身。”
赵如裳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洗漱完见裴渊进来,顿时眼前一亮,笑语晏晏的跟他打招呼。
裴渊见此忍不住勾唇笑了笑,嗓音低沉温和:“公主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