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破虏军利用地道攻入了加其姆城,不过安息国军队在城内的抵抗非常激烈,安息国统帅欧拜德侯爵告诉城内所有的安息国军官和士兵,就算是投降,也一样会被破虏军杀掉,城外那些投降被砍掉脑袋的安息国骑兵就是例子,这使得不管是安息国的军官,还是安息国的士兵,都打消了投降的念头。
安息国的军队当然也不愿意待在加其姆城等死,于是安息国的统帅欧拜德侯爵,在大晋428年六月三十日,组织了数万兵力,试图从加其姆城的西门突围,不过从西城门突围而出的安息国军队,却遭遇了破虏军精锐骑兵部队的拦截。
突围的安息国军队,最终在破虏军精锐骑兵的攻击下损失了两万余人之后,不得不又从加其姆城的西城门退入了城内。
大晋428年七月一日傍晚,在加其姆城的西城区一处民宅内,安息国统帅欧拜德侯爵声音沙哑的对安息国第六军团军团长优素福说道:“刚刚传来消息,第二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古德斯在南城区也阵亡了,原本加其姆城内的四位军团长,就只剩下你自己了,唉——”
位于加其姆城中心位置的城主府,已经被破虏军占领,安息国统帅欧拜德侯爵只能把自己的指挥部,搬到了西城区的一处民宅。
安息国第二十四军团的军团长扎菲尔,还有第二十五军团的军团长齐雅德,都战死于昨天的突围之战。
另外圣火教派到安息国军队里面的圣火卫士,也在昨天的突围当中全军覆灭。
安息国第六军团军团长优素福一脸憔悴的说道:“侯爵,如今我们在加其姆城内的地盘,只剩下了西城区和一半的南城区,兵力也只剩下十四万人左右,而且破虏军还在昼夜不停的对我们发起进攻,这么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安息国统帅欧拜德侯爵苦笑的说道:“你也看到了,破虏军在城外留下了众多的精锐骑兵,我们就算从西城门离开,也逃不过破虏军骑兵的追杀,我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第六军团军团长优素福犹豫的问道:“侯爵,会有援兵来救我们吗?”
欧拜德侯爵摇了摇头说道:“我用信鸽联系了大宛国的法瓦兹公爵和车师国的费达侯爵,希望他们两国能派遣部队来救援我们,可是都被他们以兵力不足给拒绝了,他们希望我们能在加其姆城坚持下去,继续牵制破虏军在沙赫京斯克行省的军队。”
优素福丧气的说道:“我们哪里还能坚持下去!他们说兵力不足,绝对是一个托辞,他们两国军队在呼合萨行省聚集了超过三百万部队,大宛国在奥伦行省还留有几十万人,难道就不能抽调一些军队来救援我们!”
欧拜德侯爵苦笑说道:“其实也不能怨大宛国的法瓦兹公爵和车师国的费达侯爵见死不救,如今两国军队主力正在呼合萨行省的芝利丝城,与破虏军主力进行对峙,双方的决战随时可能爆发,这个时候两国军队确实不太可能从呼合萨行省抽调部队,来救援我们安息国的军队,而在奥伦行省,大宛国只留有一个军团和二十万辅兵,这些部队又需要保护奥伦行省的大量粮草,更不可能来救我们了。”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只能在加其姆城等死?”优素福哀声说道。
欧拜德侯爵用歉意的眼神看了看优素福,“我准备向破虏军投降!”
“什么?向破虏军投降?侯爵,现在连普通士兵都清楚,就算是我们投降了,破虏军也会把我们杀光的!”优素福苦笑说道。
就在这时欧拜德侯爵对着房间内几名侍卫使了一个眼神,随即这几名侍卫突然出手把毫无防备的优素福按在了地上,并且拿出绳子把优素福给牢牢的绑住了。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欧拜德侯爵,你这是什么意思?”优素福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欧拜德侯爵黯然说道:“优素福伯爵,不要怨我,为了城内还剩下的十四万安息国将士,我只能牺牲你了!破虏军给出了允许我们投降的条件,就是需要把你,活着交到破虏军的手中。”
“不!欧拜德侯爵,你不能这样做!你怎么能相信破虏军的话!投降以后,破虏军会把我们所有的安息人都杀掉的!”优素福气急败坏的喊道。
欧拜德侯爵叹气说道:“优素福伯爵,当初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屠杀了近两万被我们俘虏的破虏军士兵,破虏军也不会对我们安息人恨之入骨!我也不知道破虏军会不会说话算数,但是面对现在的困境,我也只能赌一把了。”
“欧拜德侯爵,我们还有十四万人,我们还是有希望能突围的,你不能就这么放弃了!”优素福脸上带着惊恐之色的大喊道,优素福心里非常清楚,一旦他落到了破虏军的手中,结局一定是非常悲惨的。
欧拜德侯爵叹了一口气,对几名护卫挥了一下手,随即就有一名护卫用棉布把优素福的嘴给堵住了,这样做是为了防备优素福咬舌自尽,毕竟破虏军给出允许安息国军队投降的条件,是把活着的优素福,交到破虏军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