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夫人拉开”
贺庭詹把人都带到外面会客处,落座后很冷静的询问她,“简氏你还有何话说?”
侯爷、老夫人坐在中间,其他人坐在两侧,都把目光集中在双手交握,孑然站在中间的简清月,颇有些升堂问案的意思,简清月很镇静,这事只要林珊解释一下就能说清,想必中间有自己不知道的插曲:“月饼定然没问题,但之后发生过什么事儿媳就不清楚了,是我那丫鬟林珊去送的,我已使人叫她过来询问”
林珊战战兢兢的走进来,扫了一圈,赶忙跪下。带她进来的贺宝还提了一包东西递给贺庭詹。
简清月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把自己埋的毒月饼带来了,里面没有死鱼,只有完整的两盒月饼。
贺庭詹问她:“你给三少爷送月饼途中可发生过什么事?这些又是什么”
林珊抬头看看简清月又看看邹氏。
邹氏不咸不淡的说:“你一家在侯府多年,应该知道侯爷一定会秉公处理,不会冤枉人,说实话即可”
她此时心里是得意的,老夫人与她是一边的,这回又是三少爷出事,简氏无论如何也推不掉了。
她的话还是有效的,林珊没再看简清月,声音不大却很清晰:“月饼是二少夫人亲手做的,也是奴婢亲手送到三少爷手上,中间没有差错。那些是二少夫人昨日埋在墙角的”
简清月有些措手不及:“林珊,你忘了你昨日怎么说的吗?”
林珊话说的很确定:“昨日我送过月饼后,就没再跟您说过话了”
简清月心猛的一沉,下意识求助的看看贺仲维。
贺仲维眼中有些游疑不定,想起昨日隐约看到简清月在埋东西的样子。
简清月深觉悲哀,但她重新定下神,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怎么还能寄希望与他呢!
在她调整心态之时,有人来报,说是大都督言卿来访。
贺庭詹感觉意外,正想说让他到大厅等候,没想到他自行来到书斋里,还声声抱歉:“侯爷莫怪,晚辈也是喜欢热闹,想过来跟各位熟络一番,不知是否打扰啊?”
贺庭詹:“不瞒你说,家中正有一件乌糟事要判,不妨在客厅等候片刻,待我——”
言卿自己一掀衣摆坐下:“断事啊,晚辈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或可帮伯父参详一二”
他话都说到这儿了,贺庭詹也不好硬往外赶,只得勉强同意。
“简氏你说吧”
她无力思索言卿到此有何用意,只满脑子都是如何替自己辩驳:“父亲,母亲,我若要害三弟,就不会让他去送给舅老爷。我不可能提前知道他会留下自己吃”
邹氏看看她又看看言卿,她都不在乎脸面,自己也不在乎,索性撒开了说:“仲棋与他表哥有嫌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前几日还打过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弟妹想利用这一点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