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骁闻言,莫名有些松了口气,只是见这样这个姑娘都不害怕,还偷看自己,顿时有些慌。
知道只有面前这姑娘的表姐跟太子在房中,陆飞骁就算心中再有不满,也不好轻易闯进去,可堂堂太子行如此不齿之事,让他很是鄙夷,却又担心有人因此攻歼太子,不好轻易离开。
“侯爷不若进来坐在这里稍等片刻。”蒋宝珠见他站在门口,很是显眼,便退后一步,指着院中的石凳,轻声道。
陆飞骁也不想引人注意,便走了进来,见这姑娘一直偷看自己,粗声道:“你这丫头,盯着我作甚?”
“侯爷是小女心中的大英雄,难得一见,小女失态了。”蒋宝珠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羞赧道。她也想要端庄一点儿给恩人留个好印象,可是血液沸腾,浑身上下都激动不已,就是忍不住不看。
陆飞骁对着一个小姑娘不好训斥,这姑娘又没有恶意,特别是这个姑娘比自己的女儿都大不了几岁,只能闭着眼睛任她一眼一眼的看着。
“你不怕我么?”陆飞骁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面前这姑娘激动的神色,又忍不住睁开眼睛,看自己脸上的伤疤,没有丝毫的恐惧跟厌恶,心中很是不自在,于是好奇问。
蒋宝珠迟疑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认真看着他脸上的伤疤,从眉骨到耳垂,三年了,伤疤狰狞,若是再深一点点,眼球难保,可想当初的疼痛。深吸一口气,答非所问:“当时是不是很疼?”
“一定很疼的,小女便是蹭破了皮肤都会疼好半天,侯爷您这么重的伤,一定特别的疼!”蒋宝珠能够想象那种疼痛,应该比她上辈子自残更疼。可是听说镇南侯当时忍着疼痛依旧将父亲救出,连药都没上,坚持战斗,而且击退蛮人,守护了大康百姓。
陆飞骁看着这姑娘眼中的心疼,心里好似被什么烫到了一样,扭过头,不自在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过一点儿小伤,哪里会疼?”当时自然是疼的,差点就伤到眼睛。可是父亲重病,他要稳住西北军,他顾不上这点儿疼痛,再后来它就不疼了,毕竟□□的疼痛哪里有女儿厌恶害怕更让人疼?
“便是男子汉大丈夫,也是凡夫俗子,血肉之躯。”蒋宝珠忍不住反驳道,这人明明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可是却总是用冷面保护自己。
“你个小丫头,倒是大胆的很!”陆飞骁看着面前小姑娘牙尖嘴利的模样,失笑道。
蒋宝珠见他笑了,猛地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垫着脚尖在地上点点点,轻声道:“不是我大胆,您保护了大康,您脸上的伤是您的功勋。”
陆飞骁看着小丫头的喃喃自语,莫名的就是想笑,心里暖暖的,其实就算没有这些感激,他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是被这么一个小姑娘明晃晃的感激,让陆飞骁的原本烦躁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只是就算心情好了,他对太子此次的做法也是极为厌恶的,真心喜欢一个女孩,不应该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正想着,门开了,红着眼睛的季清舒走了出来,她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化,蒋宝珠心里松了口气,忙上前拉表姐,准备离开,换不换衣服已经不……
“殿下!”可没等蒋宝珠开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季清舒扭头就将正准备出门的太子一把推了进去,她不能让人发现太子跟她私会的事实。
蒋宝珠见状将表姐也推了进去,随手带上面纱,又让两个丫鬟带了衣服也跟进去。季家表姐想保护太子的心思她看得明明白白,却也知道皇帝近来对太子多有牵制,甚至加大了给三皇子的权利,前段日子镇南侯回朝之后,亲封了他做庆王,所以太子现在跟不能出错。
“怎么着?本王还进不得你福郡王府的客院休憩片刻?”庆王原本就从蒋键那里听说过他有一
个绝美的侄女,今日又听了六妹说对方是全院最美的姑娘,自然不想错过,可未曾想竟有护卫阻拦。
陆飞骁闻言就知道庆王来者不善,皱了眉头杨言道:“福郡王府居然没有别的院子容王爷休憩?”
“咦?镇南侯再次啊!”庆王伸长了脖子往院中一看,却看到镇南侯身后垂头的蒋宝珠,虽看不清长相,但这身段却不错,眼中闪过趣味,笑道:“原是镇南侯再次私会佳人,本王这是……这是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