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轮渐渐向山后滑落,黄昏将近,风沙反有减弱的势头。
苍欻道长长地铺展出去,不见尽头。
不减余威的日晖透过窗,落满丁瞳的眼睛,“他们盯上的人不是我”。
林尚琂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不成?”
丁瞳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
这下林尚琂诧异了,“你认得我?”
丁瞳又认真地摇了摇头,“我从未见过三位”。
热气渐渐稀薄,面条挤作一团,变得毫无生气。
林尚琂拿起筷子,竖插进面条中,“若我吃下这碗面会如何?”
丁瞳道,“你会睡得很沉很沉,就算是将你的一只手砍下来,你也不会睁一下眼睛”。
林尚琂的手顿了顿,瞧着他道,“这三碗面是你做的?”。
丁瞳道,“不是”。
林尚琂道,“这三碗面是你端上来的?”
丁瞳道,“也不是”。
林尚琂道,“那么你如何知道这面吃不得?”
丁瞳道,“因为我听到了”。
林尚琂不解,“听到了?”
丁瞳笑了笑,道,“瞎子的耳朵总是特别的好”。
几人俱都吃了一惊,齐齐瞧向他的眼睛。
日光直刺进他的眸中,他却一点反应也未有。丁瞳偏了偏头,暗灰无神的瞳仁。
枕星河呆呆地瞧着他,“你......你看不见?”
“并非完全看不见”,丁瞳又转回了头,仰面迎着光明,“我看得见光,愈是明亮,愈是瞧得清楚”。
枕星河怔道,“可你一点也不像是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