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吉,发生什么事了!”付雨晴关切问道。
梁长云看匡吉满脸焦急之色,也关心问道:“小匡,家里出事了?有什么我能帮的尽管提。”
此刻,匡吉已经心乱如麻。
“梁老,雨晴,谢谢你们。我大伯病重,我要立刻赶回去,实在不好意思!”匡吉说道。
匡文河已有六十高龄,做为神沟村义务护林员,平时也多在山脚走走,权当锻炼身体。昨天下午到匡吉的明月农场闲逛,突然晕倒不醒人事。
幸亏当时有匡武海陪同,才及时送到医院救治。医生诊断,匡文河为急性脑梗。
经过一夜治疗,今早匡文河已经苏醒,可万万没想到,苏醒后只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再次昏迷不醒。刚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匡武海才赶紧给匡吉打电话。
相对于大城市大医院,既使下了病危通知,还是有机率把病人抢救过来。可小城市小医院,病危通知书无疑就是一张断命书。为了能见匡文河最后一面,无论何时何地,在做何事,匡吉都会立刻赶回去。
知道匡吉家人病重,梁长云和付雨晴赶紧让他回去,并嘱咐路上小心云云。
匡吉告别两人,回到酒店随意收拾一番,又跟华伟杰说明情况,一路狂奔向机场驶去。
下午时分,匡吉出现在临汝县医院之中。
经过大半天抢救,匡文河仍没脱离危险。手术在中午的时候已经结束,现在正躺在病房里以待观察。
匡武河、匡武海、匡良等留在家中之人几乎全部来了,看到匡吉回来,打过招呼后向他说起了匡文河的病情。
“吉娃,你大伯平常身体挺好,昨天到农场时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医生说是急性脑梗,这种病很难医治。”匡武海叹气说道。
“爸,别担心,大伯会没事的。早上不就醒过来一次嘛,我看手术做完一会就该醒了。”匡吉安慰道。
“唉,好好的人怎么说得病就得病呢,还是这种要人命的病。”匡武河也叹息道。
匡良的脸色有些灰暗,心情显得十分压抑。
“良哥,大伯的病情,医生是怎么说的?”匡吉问道。
“刚做完手术,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能下结论,现在咱们只能干等着。”匡良语气低沉回道。
就在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说道:“你们的住院押金不多了,赶紧过去再交点,我们马上就要用药。”
匡文河刚被送到医院时交了五万押金,这钱还是几家一齐凑的。一个手术下去,五万见底,眼看马上要用药,匡良身上却没多少钱,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匡吉拉住他,自己过去又交了五万,并让医院用最好的药,才返回了病房。
感受着家人为几万块钱医疗费伤透脑筋,匡吉一阵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