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通道,像是通往路小磊办公室的那条路,他在路氏实习那会,每天要走个数十遍,早已烂熟于心。

    宋子峰低头,手里一份文件。

    ——啊,原来自己还在路小磊手下做事,这是要去给他送文件来着。

    他想着马上就能见到路小磊了,欢欢喜喜地敲响了那扇门。

    结果虚掩着的门轻轻一敲就开了,他很自然地走了进去。

    窗前的转椅上坐着一个人,逆光里看不清模样。

    “小磊哥,我把文件——”他走上前。

    场景变得昏暗,窗外从晴天变成了光线晦暗的阴天,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张苍白妖冶的脸。

    他敞着领口,滚烫而炙热的喘息,男人暗金色的眼眸像是融化的岩浆,他的皮肤苍白如骨瓷,看着冰冷刺骨,摸上去却带着触手生温的软。

    那双薄唇殷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微阖的细长眼眸看他。

    仿佛被蛊惑了一般,他缓缓朝那带着毒的罂粟走去。

    那人朝自己伸出了手,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嘴角带着笑,他说:

    “所以,小狗,你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还不上我?”

    宋子峰在一片潮热中醒来,初夏的夜里有凉风拂过皮肤,远处有轻微的虫鸣,那细碎而窃窃的声响,很像夜深人静时,他心底里一些隐晦而深沉的欲望。

    他掀开被子,毫无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睡裤前端的一点水渍。

    他绝望地捂住脑袋。

    第几次了?做这个梦。

    他翻身起床,只穿着一条短裤开门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

    他喝得很急,有承接不及的水顺着下巴颌滚到他的腹部,沿着腹部肌群的沟壑隐入深幽的下腹,泛起一片蜜色的光泽。

    直到那杯冰水见了底,夜风带来的凉逐渐让皮肤降下温来,心里那杂草一般疯长的欲念才略微变得浅淡些。

    要死了。

    他身上还带着一点未能褪尽的热,好像梦里那人的抚摸还留存在他的头皮,烙印一般滚烫,一直能烫到心里。

    距离他从季成泽那跑出来已经有半个月了,而他已经连续做了半个月这种难以启齿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