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老虎咆哮着冲出村庄,奥托马上转向,面对列阵的俄军战车队,科舍尔则将炮口转向桥头。
奥托的车身正好挡住科舍尔战车的薄弱部位,科舍尔则帮助奥托藏住了屁股。
奥托向着敌人战车队接连开火,很快排列在草原上的俄军战车就全部变成了火炬。
“妈的,我应该也向敌人开火的,”科舍尔有些不爽,他没有用无线电,直接空口大声对奥托说,“这下战果不都你拿了吗?”
“瞎说,村外的战车都是高地上伙计们的杰作,没我俩事。”奥托一脸轻松的说,随即拿起无线电,“连队进城,步兵清理一下村里的房屋。后勤队清点战果,懂俄语的翻译官阁下请去寻找俄国人的文件之类的东西。我需要两辆老虎到桥头去警戒,两辆老虎去河岸边的灌木丛,我要保证没有视野盲区。哦对了,工兵把陷在泥里的几辆突击炮拖出来,这样我们突击炮营战斗力能增强一些。”
数分钟后,德军部队开进村子,步兵很快肃清了村庄——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俄军步兵,俄国人似乎只有战车前进到了这里。
把藏在村里各处的战车组员拉出来后,奥托下了自己的战车,他发现车上多了好几个划痕,显然是敌人的炮弹打上去后被弹飞了。
看来刚刚的战斗中他们太过全神贯注,所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中弹了,当然虎式厚实的装甲让这些弹药的冲击仿佛和风细雨也是原因之一吧。
现在奥托急切的想要去看看他刚进村时跳弹了的那辆俄军战车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那辆战车旁边,两名在检查那战车的工兵马上向他敬礼。
“这家伙怎么回事?我们的炮弹在它身上跳飞了,似乎没有对它造成伤害,可它的成员还是马上弃车……”
“报告长官,它的炮塔座圈被您的炮弹弹飞的东西卡住了,”工兵指着俄国战车的座圈,“这个东西我们估计是俄国人放在车体侧面的工具箱的一部分,您的炮弹打烂了工具箱,这玩意飞出来,插进了座圈里。”
“原来如此。”奥托皱起眉头,“可他们竟然这样就弃车了!是我的话,会下令转动车体来瞄准!”
“大概是看到老虎就晃神了吧。”工兵耸耸肩,“俄国人确实有好汉,但是大部分俄国兵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的作战意志,和我们差远了。毕竟你看,他们的领袖是那么个看起来不可靠的小丫头啊,虽然我们有个黄皮肤的领袖也挺怪的,但林先生确实厉害。”
工兵舔了舔舌头,对奥托嘿嘿一笑,继续说道:“我儿子特别崇拜林先生,别人胸口一个像章,他要来两个。每天还像那些童子军的小年轻那样,早上背诵林先生的教导,晚上向他回报思想。”
“您儿子几岁?”
“十岁,再过两年就能在暑假里去参加童子军了。”
“看不出来您这么年长啊……”
“那一定是因为战场上大家都变得憔悴了。营长先生您是战斗英雄可能不觉得,我可是巴不得能早点结束这一切,回家好好陪着老婆孩子。”工兵摇摇头,“我一开始以为加入工兵会变得安全,最多就是去挖地道,用杯子放在坑道的墙壁上听有没有敌人挖土的声音,上次大战我就干的这个,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大战最后半年没有兵员了,我和我那六十岁的爷爷一起上的战场。我以为我已经见识过战争了,但现在我们这场战争更可怕。”
奥托瞥了眼老兵身上的参战纪念章。
“马佐夫舍明斯克打得很惨,对吗?”
“是啊,我挨了一枪,没伤筋动骨,又能下火线,就躲过了更可怕的华沙巷战。上次大战的时候,我们管这种枪伤叫幸运之枪伤。”
奥托笑了笑,转身向旁边的小开阔地走去。